“既然你自己有能力离开，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临近夜晚的时候，一行人也没有发现可以暂时居住的地方，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暂时睡一觉。
“生火……不怕引来丧尸吗？”顾栖衍顾左右而言他。
望月将烤鱼递给小陆，小陆的异能姑且可以被称之为控制丧尸，不过望月只是告诉顾栖衍他的各方面感官体能都得到了加强。
在丧尸如潮的末世，拥有和丧尸和平共处甚至是控制它们的异能，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小陆还不是普通人。
“这里离东方基地还有多远。”
顾栖衍没有回答望月的问题，望月也没有回答他。
察觉到望月的不爽，顾栖衍轻笑了一声。
“那边……能见到l博士，”顾栖衍低声说，“从末世开始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东方基地却能以那样的速度壮大起来，就是因为末世的病毒，原本就来自那里。”
“病毒？”望月曾经也看过末世类的小说，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只是什么样的病毒能在一瞬间造成那么大范围的感染。
“你可以把[病毒]当成一个代号，”顾栖衍继续解释，“它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流感病毒那些……真实的病毒，那是有一天……”
“东方基地……不，当时叫做，东方矿地。”
“规模也不大，他们肆无忌惮地用炸药时，有一块地方开始源源不断地释放白色的雾气，起初他们没有在意，直到白色的雾气开始变得浑浊。”
“你该不会想说，被白色雾气感染的人拥有了异能，黑色雾气感染出了丧尸？”望月感觉顾栖衍简直在编故事。
“不，不是。”顾栖衍摇摇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叹息，“我也不知道l博士对它研究到哪种地步了，他们将白色雾气和黑色雾气统称为[病毒]，不少人聚集在这里对它进行研究，但是一无所获。”
“雾气散尽那天，也是大多数人认为的，末世降临的那一天。”
“那天阴云密布，出现了一轮血月，有人变成了丧尸，有人得到了异能，剩下的普通人四处流散。”望月记得那天对原主的影响很深，她因为不胜酒力去了趟洗手间，刚洗完脸就从窗户里看到了那样的月亮。
她还以为自己醉的厉害了，打算回去再洗个脸，结果从卫生间里面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丧尸，要不是她跑得快，可能就死在那一天了。
仔细回忆起来，原主那天好像听见了角落里有什么声音，那个地方离他们小队发现薛琳琳的地方很近。望月如果猜得没错……那个丧尸可能就是薛琳琳引到原主那边的。
“不过那是什么都无所谓了，”顾栖衍抬头看着现在正常的月亮，眼里似乎闪烁着点光辉，“末世也许也是机遇，从前不能做的事……现在说不定有了转机。”
望月感受到顾栖衍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小陆一眼，所以猜测他所说的转机可能与陆如惜有关。末世之前陆家的根基就难以撼动，末世之后陆家又是东方基地最有话语权的之一。
顾栖衍，靠什么争呢？
看着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小陆，望月发现他们在这所谓的末世是那么渺小。陆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成这样，更何况其他人呢。
“他好像很依赖你。”顾栖衍也尝试靠近过小陆，不过小陆总是用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所以顾栖衍也没再多说什么。
“可能我是他这段时间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望月替小陆调整了睡姿，梦里的小陆笑的很甜，也许难得做了什么美梦。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顾栖衍能感受到望月和小陆之间无条件的信任，也许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但是在东方基地的陆家人，会不知道他是谁吗？”
“虽然我也想说虎毒不食子，但是……”
“月月……”小陆的梦话打断了顾栖衍，他蹭了蹭望月的肩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顾栖衍都忍不住失笑，“带个小傻子，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是带着他难走，还是我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更寸步难行？”望月反问顾栖衍。
“如果有更合适的人可以依附，你会丢了他吗？”顾栖衍并不觉得没有异能是什么大问题，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想要活命总是有办法的。
只是活得好一点，活的差一点的区别。
“依附……吗？”
“抱歉，用词不当。”顾栖衍并没有等望月的回答，他突然产生一种感觉，无论有没有异能，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眼前的人都有办法活的恣意。
月光似乎和过往一样，温柔地撒在望月的身边，火光落在她的眼里，好像前面有一条无边的路。只要有她在身边，就能去到心里所想的地方。
顾栖衍看着望月的侧颜，有一瞬间他也在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里。没有所谓的血海深仇，也没有末世洪流，他们不过是在偏僻的地方野餐。
一觉醒来，繁花似锦，天明路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