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继续搂着她，修长的手臂未松动半分。
他懒懒散散地抬了抬眼皮子：“不放。”
女孩气得又揉了几下男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像是把郁气发泄到他的头顶似的。
“要放也可以。”慕祁右手伸出，抓住她的手腕，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最喜欢谁？”
陆思弦：“？”
“你喜欢裴瑜还是喜欢我？”他继续问道，语气颇为认真。
陆思弦：“……”崽崽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吗。
这俩虽然性格不太一样，但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还有，她之前问他的问题，他都没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陆思弦低着头想了想，准备屈服于现实，先顺着眼前的这个崽：“更喜欢你。”
闻言，男人笑了笑，眸色有些黯淡。
怎么又不满意了。
陆思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高兴。
她凑近了些，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温地道：“不管你是谁，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我都会喜欢你。”
“而且都是同等的喜欢。”
“因为我知道，那就是你。”
男人蓦地抬头。
面前的女孩正温柔地看着他，一双凤眼眸光潋滟，像是月光落在水平面中闪烁，皎洁且美好。
流水短暂地拥有了一夜的月光。
而真正的月亮正朝着他而来，不声不响地坠入他的怀中。
慕祁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相接，舌尖相抵。
滚烫的热意源源不断从他的唇上传来，如同翻涌着的浪潮，霸道又肆意，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陆思弦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顺从地闭眼，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
黑夜漫长。
隐隐有细细的呜咽声传来，又被揉碎在了星辰底下。
折腾了一夜后，迷迷糊糊的陆思弦终于听到了慕祁的解答。
他压着她的长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我用宁檀的性命和莫青交换了啊。”
女孩得到了答案，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今晚应该是累着她了。
慕祁眸子敛了敛，克制地吻了吻女孩通红的耳垂。
他在黑暗中躺下，忽地想起了莫青。
那可真是个老实人啊。
临死前还揣着宁檀施舍给他的一杯灵泉水，不管丧尸怎么咬他、扯他，就算被撕咬得皮开肉绽，他都没有放手。
慕祁本来打算直接夺走灵泉水离开，见莫青这样，难得地心软了一下。
他迷晕了身边的阿四之后，用特殊的法子复活了莫青。
醒后的莫青得知一切，答应了慕祁的要求。
至于他会用什么样的法子让宁檀乖乖交出灵泉水，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人确实很有意思。
慕祁饶有兴味地想着。
他已经开始期待日后见到宁檀，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思忖间，身侧的女孩忽然嘟囔着翻了个身，白皙的小手好巧不巧地搭在了男人的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