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大家都是清楚的，只要他说是假的，就没有是真的的可能，刚刚夸过莫盈盈的人立马变了脸色。
“我就说嘛，一个小三的女儿，怎么可能送出这么好的东西！”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送假货被当场揭穿，要是我，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人家脸皮厚，哪有这么容易就撞死啊！”
“你说得对，我的脸皮确实没有人家厚，自愧不如啊！”
相比于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盛母更关心的是这画假在哪里。
“林华大师，你向来厉害，不如就跟我们说一说，这画到底假在哪里？”
纸张不同！
沈清婉默默在心中说了一句，早在弄出假画的时候，古晟华就把其中玄机告诉她了，这个画家的笔迹并不难以描摹，只是年代久远，画纸又是特殊材料所造，所以不好造假。
眼前这幅之所以能称为高仿，是因为真假参半，画纸也用是珍贵的古董纸，一般人难以用肉眼辨认，除非拿机器测量成分，否则根本分不清真假，林华能一眼看出真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破绽。
鉴画本来就是林华的本职，听得盛母这么一问，他就摆出副做学问的架势，取过画来，“也不能完全说是假的，不过不管怎么真，都只能称之为假就是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大家根本就听不懂。
林华又道：“笔迹、神韵，模仿得是惟妙惟俏，这个画家又只留下了这一副画，除非天天跟着画过日子，否则我也看不出真假！不过，问题出现在了纸张上，这副画之所以称为绝版，就是因为画纸和画家都是独一无二的，眼前这幅画，所用纸张虽然也稀奇，但却不是绝版，所以画不可能是真的！”
沈清婉暗自佩服林华的厉害，古晟华费这么大功夫搞出来的高仿货，居然就这么被他一眼看出了，而且还是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看来他这个鉴画大师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
围观群众虽然不懂欣赏，但是林华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并且还觉得很有道理。
“我虽没有见过这副画，但也听说XX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拿到手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流出来？不用看我也知道，这画就是假的！”
“就是就是！别人用脚趾头就能想明白的问题，买画的人却想不出来！”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根本不是买的，而是自己造的假呢？”
“不是没有可能。”
风言风语四起，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林华道：“这也不能全都怪你，这幅画仿得实在是太高明了，就连我都差点被骗了。”
居然是差点被骗，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根本就看不出来的问题？
莫盈盈接受不了画是假的这个问题，直接道：“这画就是真的，肯定是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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