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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庆团圆合家重相聚 遭奇祸骨肉两分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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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明知他们三个人走后,绝不能与自己善罢甘休,只得复又转身。就听贝勒爷那儿叫道:“海川,花厅里坐,我还要有话问你。”童林已知事到如此,只得点头随着贝勒爷,来到花厅之内贝勒爷吩喇童林落座,童林遂坐下问道:“爷有什么事?”贝勒笑说道:“方才我看这三人太无情理,我才在当中撮利,令你与他们动手。我见你屡次容让姓贺的,他是毫不知自爱,我才叫你进招没想到这小子经不住打,你这一掌打得也够劲。我要问问休,这样结实的人怎样一下子就躺下,爬不起来,看来你把他打重了些。”何吉在旁插言说:“不管怎么说,教师爷这一下打得好,这种蛮不讲理的混虫,就应该教训教训。”爷几个议论番此事也就撂过。海川仍旧每日陪贝勒爷练武,无事则回家侍奉父母。贝勒爷还托人给童林的堂弟童缓说了个媳妇。这个姑娘长得很好,人也很贤慧,四月初二,把姑娘娶过来,花堂交拜,成了亲。童缓夫妻很和美,对父母很孝顺,童林也很高兴。一家子都感激贝勒爷。这且不表,        这日是四月十五日,早晨,海川跟贝勒爷练完功,正在花厅喝茶。回事处的张老爷从垂花门进来,到堂阶下,一甩两袖口,积手下垂,一打千说:“在下请贝勒爷安。”贝勒爷问:“有事吗?”回道“府门外有慎刑司内大班的班头汤云、何贵给爷请安来啦!”贝勒听后,很纳闷。慎刑司内大班,是为皇上捕贼拿盗的御马快,他们上我这儿干什么?觉得也许有事,于是说:“让他们进来。”时问不大,汤云、何贵从外边进来。童林看他们都在二十多岁,可行动都很老练,一看就知是久走衙门的人物:二人都是一身蓝,系蓝色板带,半官半快五分底的靴了,见到贝勒爷一打千,说:“下役汤云、何贵请爷安。”贝勒爷连屁股也未抬,便说:“起来,有什么事?”一位班头瞥一眼童林,便问:“回爷话,这位是府里的教习吗?”贝勒说:“是我的教习,有事吗?”“回爷的话,有        件事情与教习有牵扯,您请看。”汤云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字条,双手一呈。贝勒接过一看,脸色有些不对。急忙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内丢了什宝物?”汤云详细一说,贝勒一惊,童林也魂飞胆裂。

原来每年四月十五日,康熙都要驾车木兰围场。今年又要出驾,十四日传旨总管,作皇上外出的准备。并特旨传谕将皇上喜爱的翡翠鸳鸯镯准备出来。康熙帝出猎,为什么要这对鸳鸯镯呢?这对镯子,专为夏令所带。此镯乃山西亢百万进贡三宝之一。头一件宝贝,名目鲛绡帐。第二件,就是当今圣上所乘的那匹驴,这匹驴生就一身黑皮毛,腹下牛鳞,四蹄八瓣。何为叫四蹄八瓣呢?他是蹄子正当中,有一道线,看着好像牛蹄一般,两瓣的样式,其实是个整蹄子。这个驴一叫的时候,连着就是十八声。脑袋上有一个肉包,并且有一道黄线,这个驴原是龙种,名叫千里独角骓。皆因圣上爱惜这匹驴,与他起了个名字,叫作一宗墨蹇驼孤兽。此驴能行千里,故为第二宝。第三宝,就是这对翡翠鸳鸯镯。在贡来的时候,这对镯子原没有花样,皆因圣上爱惜它半边红半边绿,红的是真红,绿的是真绿,圣上传旨命尚盅监雕成五龙抱镯的样式,刻的玲珑细巧,乃圣上心爱之宝,真是连城不换。可是十五日清晨却不见了,不但是翡翠镯踪迹不见,桌子上还有一个字柬。圣上震怒,小太监赶紧将字柬顶在头上,跪在康熙的面前,圣上用龙目御览。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八句话。写得是:

小巧之艺属咱能,棒打三江任纵横。

垂名宇宙传天下,一心只要进都京。

科举会试吾不爱,葱小习学练武功。

盗取国家无价宝,拿问童林便知情。

圣上观看已毕,不由得龙颜大怒。遂着说:“我孤禁地,竟有贼人大胆,盗宝留据,着实可恶。”遂着传旨止銮。圣旨下,将管殿首领,着交慎刑司,严行审讯,明白回奏。一面暗传密旨,着五军督都府在京师内外,庵观寺院,大小的店房,严缉密访,喑地搜查,一面着梁九公暗传密旨,着内大班,御班头,随时进宫验盗。圣上传旨毕,驾转后宫。

却说圣上旨下,这个时候,早就有人传汤云、何贵。这两位班头,家住在内东华门外,南池子巷内,坐西向东的门,是一宅分为两院,他们两个人的衙门是紧挨着。那位说怎么会一宅分为两院呢?诸位休要烦躁,这里面还有点事。清国的书呢是最难说的,以至官衔、住址、都在目前摆着呢。倘若说错了呢,说书的又怕你质问,比不了古时年间的袍带、演义书,都可以随便说说,只皆因大清开国那个时代,内大班的御班头,此人姓方名飞,人送外号,叫作铁掌赛昆仑。只皆因他年迈,不能当差。他把差事让与两个盟弟,汤茂龙、何瑞生。赶到他们二人也上了年岁啦,差事归他两个子弟接着当差,一个是汤英,一个叫何玉,如今这二人已经上了年纪啦,可就叫自己的孩儿汤云、何贵接了这个差事。他二人俱是武术高强,都是家传的工夫。要讲究拿贼办案,都可称得起是魁手。冒然间今天五鼓,圣上旨下,传他二人进宫验盗。明知道事情小不了。随着太监进宫。进东华门,穿宫绕院,好在毫不费手续,这是奉旨差事。有太监引着进了乾清      宫,来到更衣殿,两个小太监站在更衣殿廊檐之下,他二人可不能进殿里头去,汤云、何贵可能进殿里边去。皆因是奉旨,来在更衣殿门首,先将自己穿的鞋脱下来,放在殿门以外。他一人光着袜底进殿验盗。那位说为什么光着袜底进殿验盗呢?其中有个原因,皇上家的宫殿,比不得寻常人家,一进殿内俱是金砖铺地,(可不是真正金的,是澄浆泥的。二尺八见方,天天擦的像镜子面一样。寻常在内厅当差的太监,若要进殿,也得脱鞋,不然鞋底上有沙子,一踩金砖,上面可就划成道子啦。看起来要富还是国家,直顶到脚下踩的砖,都是这样。)却说二人进殿举目观看,迎面八扇围屏,都是紫檀做成的。上面雌刻着云龙九现,正当中放着一宝桌。靠着四围墙的上面,挂昔四个大福寿字,墙下摆着搁几案,案上摆定都是先朝古时的金石玩物。墙上挂着古今的字画。更衣殿内的奢华,真足一言难尽。这二人赶紧双膝跪倒,向着宝座行礼,然后站起身彤,这才验盗。又一看在上首放着一张紫檀的八仙桌,上面有汉玉的镇纸,押着张字柬,二人细看,却原来是贼人盗宝留下的字句,遂着把身边带的如意笔,墨盒子,拿出来。又将带来的纸张,铺在桌上,照着那张字柬抄了下来。看了看没有错处,这才俱都带在腰间。然后验看四壁,细细寻找贼人出入的道路。看了看门窗户壁,窗户的缝子未动。这才往地下细看。汤云用手往地下一摸,何贵仔细往地下观看,这个贼是由门口而入,怎么看得出来呢?皆因镜子面的金砖,上面有人指按的痕迹,这个贼是由门口爬进来的,还有拿脚尖点的足迹。这二人验看明白,贼人由门口而人,门口面出。二人记在心中,那位说:“我们听别的书上,要有盗国家宝贝的,不是走天陷,就是走地陷。(天陷就是天鹅下蛋,由房顶子上挖个窟窿下来,要按说皇上家,宫殿房顶之上,不用说泥灰砖瓦,就说靠着房椽子上,还有一层一寸来厚的铅板,要走天陷是很不容易。要是地陷呢,更不必说啦,这个地陷,就足挖元宝坑。皇上家的宫殿不用说地基,地基以下,先砸木桩,桩上面立着的城砖十一层,然后再打地基。这才能修盖宫殿啦,要不怎么称为万年的基业呢。就是取万年不朽的意思。人如何能挖得进去呢?无非就是耶末一说)闲言少叔,再说汤云、何贵将殿内验看完毕,出离门口,二人将鞋穿好。还得验看贼人由那房而来。二人由殿门寻找贼人踪迹,找在正南宫墙之下,仰面往上观看,天还不大亮,看不真切,低头看了看,墙根下微有灰片,只得拧身上墙,观看墙头上面黄玻璃瓦。上面有贼人用脚踏的痕迹,这个贼人由正南而来,正南而走,看着还不是一个人的样子。将盗验完,这才由墙头跳将下来,面见小太监,就把验盗的情由,细细的说了遍。当差的内监,这才知道不是监守自盗,是被外人窃取了去。小太监把他们二人引出乾清宫。小太监二次进内,禀明了都领事梁九公。梁九公进内覆旨,不在话下。

单表汤云、何贵,二人由打甬子一边走着,一面看四外无人,这才低言说道:“方才验盗之时,你看明白了没有?”何贵说:“我看是看明白了,这个贼人胆量可不小哇,不问可知,必是小太监当差失神,要不然贼人怎么能走门口出入呢!必是当差的误事,贼人竟敢盗走下镯,留下字柬,这才称得起目无国法。再说字柬上,头几句不要紧,里面可也有事。要不然写“从小习学”那个从字,他怎么写葱蒜之葱呢,这单面也有毛病,最末后的两句,拿问童林便知情,这个童林我看着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汤云说:“你想不起来,我可想起来啦。”何贵说:“那么你是想起谁?”汤云道:“兄弟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爱忘事?你不知道安定门北城根富贵巷,贝勒府里头的教师,不是也叫童林吗?还许是他。”何贵说:“不准。”汤云说:“怎么下准是他呢?”何贵说道:“兄长你想这个情理,我要偷了人家东西,我决不说是我。你想想,自己偷东西,是怕人知道,还能够自己把自已名字写上吗”汤云说“那末不是他,怎么办呢”?何贵说“我有个主意。”汤云说“什么主意?”何贵说:“您这秉性太直率,当咱们这个差事,分为两种:    一种搪差事,一种当差事。真要在行任事去当差事,就许有了错处;要是搪差事呢,一来显着咱们能办事,二来还可以减轻责任,你说不准是这个童林,咱不管是不是,这个字柬上有他的名字,咱们回到家去,带上家伙,到北城根,贝勒府里头,先把他办下来,交衙门。让他在衙门里慢慢的滚去。汤云说:“你这个主意也不对,那末要不是这个童林呢,他岂不冤吗?”何贵说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谁管他冤不冤呢,咱们先拿他搪差事。就是不是他,咱们也就好缓开了手。也就好想主意啦!”汤云说道:“你既是这么说呀,我听着有点不服,也别净依着你。咱们二人回家,与二位老人家商议商议再办。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由,可别办糟了。”何贵点头说道:“也好。”

他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已经快到东华门啦。这哥两个,出离东华门,够奔南池子,来到自己的门首。汤云说:“你先到我这院里坐坐,也许我大叔在我这院里呢。”何贵说:“那么着也好。”汤云上前叫门,说道:“开门来。”里面家人答言,问道:“谁呀。”汤云说;“我,开开。”里面的家人将门开放,往外一看,遂说道:“二位爷回来啦。”汤云遂向家人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事?”家人回禀:“倒没有别的事,就是南院里头何老爷在这厅房,与老太爷说话呢。”汤云、何贵点头往里走,进北面屏风门,够奔厅房。他们上台阶听里面老哥俩正谈论这件进宫验盗的事。书中代言,何玉存五更天的时候,圣上旨下,自已的孩儿与汤云,进宫验盗。就知这个事情闹得不小,自己早就吓坏啦。敢紧整齐了衣服,够奔北院,与盟兄汤英商议,来到北院,汤爷早就起来啦。此时屋中灯烛辉煌,汤英正要打发人去请何玉何二爷,就这么工夫,帘子一启,见何二爷进来啦。只可弟兄见面让坐,家人献茶。这老哥俩猜想夜间进宫验盗之事,可不准知道这回是怎么个事,消息机密,又没有正式公文,只可等着他们回来,才能知道宫内的事情。此时天已经大亮啦,就这个工夫,门帘一启,他们小哥俩由打外面进来。先与二位老人家行礼,然后在两旁垂手站立。汤英看看自己的儿子汤云,说道:“夜间奉旨进宫验盗,是怎么回事?”汤云遂着将抄下来的字柬,递与二位老人家观看。汤英看完字柬遂说道;“这个字柬由哪来的,宫闱里面怎么回事?你们说说我听听。”汤云站在那儿,不慌不忙,就把宫中失去翡翠鸳鸯镯,临走留下个字柬,又把在乾清宫更衣殿验盗的情由,太监覆旨,细细的说了一遍。老人家汤英听着点头,遂说道:“你们两个人打算怎么办呢?”汤云遂将号何贵相商到安定门富贵巷贝勒府内,捉拿童林前后的情由,说了一遍。汤英听完,遂着说道:“你往前站点。”汤云走至老人家跟前,想着是老人家有什么分派。没想到老      人家向着自己脸上,恶狠狠的呸的一口,唾了一脸唾沫。汤云站在那儿也不敢往下擦,明知事情必有错处,站在那儿又不敢动。等了老大半天,就听老人家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汤云,可惜我这几年的工夫,实指望你近日学业有效,没想到反不如当初,真是一天天你怎么活着啦。”汤云是连吓带着惭愧,遂说道:“孩儿作事不对,望老人家明自指示。”汤英叹了一日气,说道:“我问问你。比如你盗得玉镯,你能够把你的名字写上吗?你决意不能。这个字柬,与你所说的,明明是盗宝之贼,与童林有仇,盗宝写上他人的名字,这就叫假手借剑杀人。再者说,你二人到贝勒府办案,可是奉旨。贝勒要把童林藏起来,报你二人依势打抢,你二人的脑袋还长得住吗?你们这不是胡闹吗?你把字柬拿过来我看看。”汤云遂着把字柬递过去,汤英接过来又细看一遍,叫道:“汤云、何贵,你二人过来看看,这明明是江湖的冠顶诗。头一句小巧之拄属咱能,他用得是一个小字。棒打三江任纵横,他用得是一个棒字。垂名宇宙传天下,用得是个垂字。一心只要进都京,用得是一字。科举会试我不爱,用得是科字。葱小习学练武功,用得是葱字。盗取国家无价宝,是一个盗字,这个字就模糊。他这个字柬,一定是先写出来的。怎么见得呢,此人必与童林有仇,他把字柬先写好了,偷盗国家的无论什么物件,皆都是至宝。他不是专为盗玉镯进宫,他是拿什么物件都行,好拿问童林,欲报私仇。可巧玉镯在手底下,他竟窃取脱逃。这还不算,他们还敢将自己的混号留在贯顶诗之上。你要不信,横着念,就是小棒垂一科葱盗。不过有音同字不同的地方。故此他先把字柬写好,后盗御宝,暗害童林。这个盗宝之贼,可称得起胆大包天,目无国法王章。真若要拿童林,童林岂不冤哉。”

汤英说了这篇话,何玉在下首坐着,赞叹的说道:“汤云何贵,你两个人听见这般议论没有?”叉问自己的儿子何贵说道:“你伯父这一篇的议论,纯粹皆由阅历而来。这才是俗语有句话:‘姜是老的辣,沟葱白儿长’。你伯父与我当差事这么些年,受的罪可不小。在外面经验的也不少,难得的案件,也遇过很多。到如今我二人年迈,你们才接了这个差事。你们以为我们没有用啦,岂不知我们还是老成干练。这回你们就看出来啦,你伯父深谋远虑,不能像你们年青的什么事不加思索,一宠的性儿,什么事拿起就办,你不信按着你们的主意一办就糟。”汤云何贵听二位老英雄一番的议论,吓得目瞪口呆,举止失措。何贵说道:“二位老人家金石之论,我二人这才洞悉一切。往后我二人凡事留心,那末今日这个事,应当怎么办呢?请二位老人家示下。”汤英叹了口气,说道;“当咱们这个差事,不遇上事,怎么都好。若遇上了事,真是如履薄冰,稍要不细心慎重,担上罪名,可就小不了。就拿此事说,你我明知道童林负屈含冤,咱们还是不能不办。若要不办童林,此事绝无头绪。若要真办童林,一来他被屈含冤,二来他想不肯到案。他这个名望,你们也知道。前者听说他在府内当更头,有外省的群贼闹府,贼人的能耐都不小哇,可全都让他战败啦,带伤的带伤,逃跑的逃跑。你们真要是硬办,别说你们两个人这个能耐。就像你们这个样儿的,有二百个也不是人家的敌手。倘若要是拿失了,他要是跑了,再若想拿,势比登天还难。你们二人想想,何况还有贝勒爷护庇他,此事够多么棘手。你们拿起来楞办,真正可恶。”汤云听到这里,可也就真为了难啦。遂说道:“孩儿无知,我们        经验太少,还是二位老人家与我们划策。”汤英点头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你们二人回头收拾好了,可不准携带兵刃。就带上贴身的铁练,拿着这个字柬到贝勒府拜会童林。童林要是接见你们,你们就把这个字柬,交与他观看。他必然要问,你们就照着变话实说。据我想,听说童林是一个孝子,他的家眷在贝勒府旁边居住。他决不肯弃案脱逃,连累了父母。又有贝勒爷的照应,他若跟你们自行到案,那咱们可就算了事啦。这一场官司,让他自己慢慢的打去吧。咱们也就可以削差啦。他若是不见你们,你们可不要打草惊蛇。千万赶紧回来,咱们爷四个再设法捉拿,你们爷三个想想这个主意怎样?”何玉说道:“兄长,你这个主意我听着很好。”遂又说道:“汤云、何贵你们两人就照你伯父之占,你们就这样去办。”汤云何贵这才遵二位老人家之言,收拾齐备,辞别二位老人家,够奔贝勒府而来。

赶到了贝勒府,正赶上回事的张老爷,在门前站立。汤云何贵早就与张老爷认识,向前与张老爷把话说明,要求见童教师。张老爷一听,是找教师的,不敢不往里回禀。这才到里面一问,知道贝勒爷与童林在花厅里面练武术呢。这才来到花厅里面,贝勒爷此时正与童林比试,又不敢回话。贝勒爷一问,方才提出汤云何贵前来拜访。贝勒爷知道汤云何贵武艺不错,在内大班当差,以为访童林谈论武术。这才叫回事的把他二人叫进去。汤云何贵遂将字柬拿出递与贝勒爷。贝勒爷也看不明白,遂着问字柬从何而来。汤云何贵遂着将圣上丢失玉镯前后的情由,说了一遍。童林在旁边听着,早就吓得目瞪口呆。贝勒爷听着摇头,遂向童林说道:“你可曾听明白了没有?”童林遂叫道:“贝勒爷,我在你府里当差,日夜不离您左右,我阿尝盗国家的玉宝?贝勒爷您想,童林岂不是不白之冤。”贝勒爷向着童林说道:“你那么说不行啊?我知道你并没盗国家翡翠鸳鸯镯,圣上不知道你没有盗国家的至宝,这是奉旨。贼人盗走玉镯,留下你的名姓,他二人奉旨捕盗,这就叫一面的官司。你是情屈命不屈,别说是我护庇不了你,明日清晨五鼓我都得递请罪的摺本。你想想我府内窝藏江洋大盗,圣上怪罪下来,我也得听旨发落。我此时顾的了你吗?”童林闻听。吓得胆战心寒,遂向贝勒爷说道:“那末此事怎么办呢?”贝勒爷摇着头说:“我可没有主意,你只得跟随投首到案。若自行投首,罪名还许稍可减轻。”童林闻言道:“跟爷回,童林若要到案,九死一生家中童林父母何人照看?”贝勒爷紧皱双眉,遂说道:“你只管放心,俱在我的身上”回头遂与汤云、何贵说道:“今童林在此,现在把他交与你二人归案。”汤云何贵赶紧单腿打千,随着说道:“下役等不敢在府内办案。”贝勒爷嗔目说道:“胡说,童林是我交出去的,你们怎么说是办案呢?”汤云,何贵赶紧诺诺连声答应:“是。”贝勒爷遂向童林说道:“你跟他们二人去吧。我再与你设法。”童林只得跪倒行礼,与贝勒爷告辞。贝勒爷也是恋恋不舍,遂向着汤云、何贵说道:“你二人可千万别让童林受了屈。”汤云说道:“请贝勒爷放心,我们决不敢有意外行动。”童林这才跟随二位班头一同出府去了。贝勒爷看他们走后,遂叫何吉预备文房四宝。何吉答应,赶紧预备。贝勒爷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叫何吉将书信投递刑部正堂张翔羽宅内,当面投递,立等回音。一面吩咐号内备马,亲至肃王府。面见达克肃亲王,与童林运动这一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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