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春并没有丝毫惊慌：“实在不行的话，各位可以在大厅用餐……”
这一下，张文渊与谢腾飞的面色同时一沉。
大厅用餐？
他们今天接待的是十分重要的客人，张、谢两家能否逃过一劫，就靠着这些客人了。
别人不说，光是滨城公子夏风，湘州楚氏集团的老爷子楚明勋，京城陈家的老爷子陈凯元这三个人，就不可能放在大厅接待吧？
就算是在大厅接待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们都觉得很丢人，何况这些大人物？
这不是简单的面子问题，如果让这些人觉得他们张、谢两家没有诚意，拂袖而去，那么张、谢两家就只能引颈受戮了。
张文渊强压心中怒火：“朱经理，谢总明明提前预订了的！你们孙总还是我们谢总的同学，这点面子都不给？”
朱恒春一脸坚定，但面上浮现出一丝歉疚的神情：“这是我们工作协调不到位造成的，是我们的失误。要不这样，在我的权限内，为了表达对各位的歉意，今天各位在这里的消费，可以打九折……”
虽然说得很恭敬，但眼眸深处那一抹难以察觉的鄙夷，还是被燕宸捕捉到了。
九折？
这要是换了别人，也许觉得是很大的面子。但这句话在谢腾飞、张文渊听来，却是一种明显的嘲讽。
他们是差这点钱的人吗？
可在朱恒春的眼里，他们就是差这点钱。
张、谢两家都要破产了吧？给他们九折，已经算是很大的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