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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事故之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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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赏游的最后一天,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京,本是修身疗养,却没想到诸多事宜皆搬到了香山的美景当中来,得不偿失。

坐在一众女眷孩童当中,周边吵闹不休,正欲起身回屋,便见白玉向这边走来,对众位家眷道:“陛下口谕,若是愿意想要再游一遍香山,看遍牡丹,现在大可再去前院等候。”

众位家眷都是前几日游览遍野,现下也觉得无趣,最后只有少部分人还愿意再去一次。

疏君站在中间,跟着前面的人走了几米远,正巧见白玉候在一边看着她,等她靠近了,他才恭敬笑道:“殿下,身子可好些了,您这突然一病,又闭门谢客,不见大夫,倒把几位老爷公子吓得不轻。”

疏君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劳烦总管还来问候,偶感风寒乃是常事,用不着还要下山去请大夫来,总而言之还是老毛病,养养也就痊愈了。”

走过前院与内院的花门,恰逢飞来一只团扇大小的蝴蝶,色彩斑斓,稀奇至极,两人呆呆看神了,最后还是白玉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蝴蝶灵动,恰似这样大小,五彩十色,平生乃是难遇,见到这样的场景,倒也是大吉。”

疏君向来不信大吉大凶,但见那蝴蝶斑驳与丛间,亦是赔笑道:“祥瑞之事也说不清,不可揣测,不过听总管这样说,倒也真是喜事。”

白玉颔首道:“喜事自然要成双成对才好,双喜临门嘛,如此说来,那殿下可觉辰王良缘如何?”

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倒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失了往日的冷静,心尖突突的乱跳,但依旧是笑靥如花:“全看陛下的心意了。”

闻言,白玉不失礼数的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几乎都笑得散了开,只见他笑道:“殿下,那我们还是快些走吧,陛下心急,可都快等急了。”

本来想着最后一天应该休息,奈何昭帝乃是宫中的宅府,一下子出了宫,没人束缚,就当是游山玩水,脱缰了。

与诸位见过礼,晃眼瞥见角落的身影,她的心中又翻腾起来,左右它都是要回来的,也不必在意太多。

一行人零零散散的走在山边,遍山的牡丹和荚蒾,层层叠叠的月季和芍药,整片花海被翩飞的蝴蝶,蜜蜂团团围住,好似人间的另一幅写照。

江离虽然担心,但他的手已经快拿不起笔,抬不起手来,每天割下一碗血,整个人的脸色看着与她倒真是相差无几了,本想跟着一起来的,可是血气虚弱,走起路来也是趔趄不定,便只好窝在庄子上,慢慢静养。

香山的景色她却未曾多看几眼,现今见了也不觉赞叹,常日在府里,彼时偷溜出来,却也不见这样的美景,且喜且叹。

“这是在香山的最后一天,你不抬起头来,难道地上的石子比这满山的景色更迷人吗?”疏君眉目盈盈,虽然人都瘦了一圈,但薄薄的身姿却让他心生怜悯,他关切道:“闭门谢客几日,为何连我也不见?”

疏君仰头叹道:“病中不宜见客,宜人宜宾,你本就了解我的性子,怎么反而这个时候要说这些来气我。”

沈徽清语气幽怨似诉:“既然身体有恙,早该在府里修养,回京之后你便少往宫里走了,大祭祀一过,你才算会有事情可做,况且这段日子才是整年里最清闲的时候,你是该休息了。”

她放慢脚步缓步而行,被他一说,她却想起事来。也就是太过清闲,她都快忘记了越王的事,连着林氏的消息都还没有着落,更别说前几日让绿抚去收集画像的事,还有关于宫中大大小小的人,底细都还没有摸清楚,怎么能安心来清修呢。而现在腹背受敌,康晓萍一出现,雷云都已经倒戈偏向别人,她还如何能清闲下来。况且,这本不是什么病,不过是生存所需,不得不食入,若是没有鲜血灌溉,只怕就不会有她这号人了。

思来想去,渐渐有些心烦了,她停下脚步,柳眉微竖,哼道:“安闲享乐谁不会,不过短短风寒小恙罢了。就算你不想我出现在朝堂上,你也用不着现在就急着赶走我。”

沈徽清被她一怼,竟说不出话来驳她,他本不想让她在朝上议事,如此被说了心事,倒渐渐安静下来。

荫下微风阵阵,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她拿出别在腰间的团扇,气咻咻的坐在沈徽清身旁。见他时不时的还要小声咳嗽两声,她就觉得好笑。不过笑了一会儿,便察觉到了不对。

为何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要瞒着,她挑眉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有件事我很想知道,就怕你不告诉我。”

“人非草木,天下更没有素餐可言,你想知道?”他眉眼皆是轻柔,看着她一脸好奇,目光多了分深情:“你得拿东西来换?”

她停下手中摇扇的动作,转了个方向,轻轻的风带着茉莉花的味道,他挑挑眉,问道:“为何每次都用这样的香?”

她不以为然的笑道:“每年生辰时,送的贺礼便有这样一盒百花园的茉莉胭脂,一年一盒,倒也不知是谁送的,不过我觉得这个味道更得我的心,难不成你也想试试。”

沈徽清满脸笑容,漫不经心的将手放进怀里,笑道:“你用便好,如何还要带着我来一起用,若是你高兴,今年的生辰贺礼便早些交给你了。”

原先她还不知其意,等到他拿出怀里的东西放在她手上时她才吃惊道:“可你前些日子却送了我一盒青竹胭脂,为何?”

他但笑不语,缓缓摇头道:“难道你不喜欢?”

她微微一怔,未语脸先红,眼中一汪春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将胭脂放入袖中,别脸道:“我自己喜欢就成,你只管送。”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谈笑间,却未曾觉得话语如同新婚的夫妻般甜蜜,倒也羡煞了旁人。

昭帝坐在一处,见状,便招手换白玉过来道:“如何?”

白玉朗朗一笑,举起大拇指:“陛下圣明,下月初十,便可坐享其成,也不负先帝遗愿。”

昭帝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懒懒道:“两人早点见面就是好的,自从父皇说起要这两人结成良缘起,朕便一直观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这样也好,也省下朕一大半的心事。这两人都是朕这边的,个个精悍,不输人。”

日光渐渐毒辣,仿佛脸上被沸水浇过,灼伤了大半肌肤,她只能极力的忍耐刺痛,躲到与沈徽清同一把阳伞下。

山风渐起,一阵清凉袭来,却也未曾减少脸上的火热。满山的艳丽,触得心尖燥动不安,熟悉的味道飘然进入脑海。

也是同样一个艳阳天,身边少不了有雷云和雷晓(1)在身边,可是那日却是她在云月雷府彻底心凉的第一天。

心仿佛灌在酸黄瓜里浸泡了一天,滴滴答答流着酸水,她不想转身去看,只想靠在身边的人身上,努力寻个依靠。

感受到她的气息,沈徽清微不可查的露出笑容,但眼中却是担忧不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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