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扣帽子。”王楠往后靠去，眼中轻蔑不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可别怪姐。”
于清秋冷冷看她，忽然站起身。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却在触及门扶手的那一瞬，盯着办公室门眉头蹙了半响。
眼中闪过思虑，身后响起王楠愤怒的声音：“于清秋，你是不是忘了拿什么？”
转过头，于清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如墨般的眼眸一动不动，莫名的，王楠却觉得像是有人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呼吸不能。
汗如蚂蚁从额角爬下，痒意随着它滚落的轨迹在脸上攀爬。
什么时候于清秋有了这种气势？
王楠不由自主吞咽发干的口舌，嘴里苦得厉害。
背脊渐渐绷紧，有那么瞬间脑子里有种错觉，于清秋站在那好似高高在上，她在俯瞰着她。
意识到脑海里的想法，王楠瞳孔震了震。
她在想什么？于清秋那怂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气魄？
但凡她能这么厉害，这些年还能受那么多欺负、吃那么多亏吗？
按下心悸，王楠稳住心神，重新开口道：“桌子上的剧本你还没拿走，回去收拾好东西十天后进组。”
“嗤。”
低而浅的嗤笑声一纵即逝。
要不是王楠听得仔细，她怕会以为这是错觉。
可是，门口的于清秋嘴角微弯，还含着那抹讥讽的笑。
王楠心中涌起种她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