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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疯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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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三十五年苏菲·科陈斯基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愤怒,将那个恶魔从即将被掐死的姑娘身上扯开,挥舞着双拳苏菲将这些天这些年来的怒火全部还给这个混蛋。从被烧毁的工厂到什切青的轰炸,再到战地医院里和凯特一起见证骑兵们的死亡,三个月她们拼尽全身力气回到华沙,从未想过和孩子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她曾经被爱情冲昏了头和这个恶魔结为夫妻,可婚后这个家伙原形毕露,那时候她很愚蠢,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伊凡就会变好,可苏菲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将艾莉亚带到这个世界上。

回想着那些被毒打被辱骂被虐/待的日子,心中复仇的火焰燃烧至最高,抡起门口桌子上的台灯向伊凡头上狠狠砸去,那曾经笼在心头折磨自己多年的噩梦随着伊凡的惨叫消散殆尽。

想她苏菲·科臣斯基连炸弹都躲过来了,这个只会对女人小孩下手的懦夫简直就是路上的蚂蚁,抡起台灯准备再来一下,可清脆的子弹上膛声逼迫她停下手中举动,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刚刚消散的阴云再次笼罩在心头。

"妈/的死/婊/子,长本事了敢和老子动手。"

掏出腰间手/枪上好膛指向面前呆滞的女人,伸手摸了把有什么液体淌下的额头,看着手上一片暗红伊凡一拳打在女人脸上,这一拳力道很重苏菲直接摔倒在门外的地板上,捂着不断往外涌血的鼻子苏菲趴在地上不停的发抖。

客厅里艾莉亚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不住的哭喊,一旁凯特抱着哭泣的珊莎在怀里安慰,地上福杰母子还在痛苦呻/吟。

看着面前的景象伊凡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一脚将苏菲踹的更远,毫不留情的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转身将门关上他准备继续那个可怕的游戏。至于外面那一窝等他结束后再想理由处理,耽误人好事的家伙就该被千刀万剐。

"小宝贝刚刚出了点插曲,咱们继续那个好玩的游戏,你都不知道刚才的你有多漂亮。"

床/上的人躺的和一具尸体无差,唯独那眼睛还在警惕的盯着自己,解/开腰/带伊凡希望这个瘦小干枯的东方人不要直接死在床/上,那简直太扫兴了。伸出手继续刚刚的游戏,就在他即将掐上那已经殷紫的脖颈时,床/上躺成尸体的人用极快的速度伸手从自己脸前划过,那速度快到伊凡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他这是被刀划伤的痕迹。

攥着手里的匕首林安觉得双眼发黑头冒金星,她是个务实派在遇到危险时会想办法自救,就在刚刚苏菲和伊凡撕打起来的时候,拼尽全身力气她摸到了床头小皮包里的匕首。

这把匕首从买来那天起一直静静的待在皮包最外层,林安从未想过用它伤害别人,只是想在没有枪的情况下自保,紧握着匕首她本计划在伊凡过来的一瞬间划开他的喉咙,作为兽医林安有这样的信心和能力。

可她忘记刚刚经历多次窒息折磨的大脑对距离判断产生的误差,求生本能让她在脖子被掐住的时候拼命抓挠那双恶魔爪子,为此她的指甲断掉了好几个,疼痛虚弱下那匕首被她划的有些无力。

扭头看向被鲜血染红的指尖,林安想起了小时候姥姥用凤仙花给自己染的指甲,鲜红漂亮但是有毒。

伸手夺过那划伤自己脸的匕首,伊凡对自己被这样一个人用刀划了脸气的浑身颤抖,现在他的好心情全部消散,这个该死的东方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本来今晚过后他还考虑要不要让她给自己当个情/妇之类的,毕竟那个德国佬早晚有回国的时候,他听别人说过希/特/勒为了保证雅利安血统纯正禁止士兵们和外族人有染,他也是掐准了那个中士不会为了这种女人出面才下手的。

一手狠狠掐住那惨不忍睹的脖颈,看着女人微微扭动挣扎的大腿,毫不犹豫的用匕首还回去一刀,现在伊凡准备直接掐死这个女人,不过那是在自己完事后,此刻他要好好享受这不多得的玩具。

"喜欢用刀划人是吧?等下我就用刀把你的脸全刮花掉,看看那个中士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来找我,说不定他还要谢谢我解决了你这个大麻烦。"

双手掐住那已经紫到发黑的颈间,看着对方有些溃散的瞳孔伊凡觉得全身欲血喷张,向上帝发誓如果此刻有人敢来打扰自己,他肯定会一颗子弹打爆那个不长眼家伙的脑袋,比如现在踹开卧室破门的家伙。

"妈/的就喜欢过来打扰人好事是吧,看老子不…"

起身掏腰间的手/枪,伊凡满脸怒气的看向那个闯入者,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就被狠狠揍了一拳,这一拳的力度比他给苏菲的那一下重多了,只是一瞬间他就坐到了地上,伸手捂着鼻血直流的鼻子伊凡相信这人是个练家子,因为鼻梁处的塌陷告诉他自己的鼻梁骨大概是断掉了。

准备掏枪的手被一脚踹开,连带着手/枪也被踢到房间另一端,刚想起身应战伊凡就被拽着领子从地上拎起,接下来就是一顿比刚刚有过之无不及的拳头砸在脸上。

凛冽的拳风捶的伊凡连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抱着杀死自己的意图,透过弥漫在眼睛上的血红幕布伊凡看见了那个闯入者。

黑色的风衣和大檐帽是党/卫/军的标配,他看见那人冰冷的和铁板一样的脸,如果不是被打他会觉得这人脸还不错,然后就是那帽檐阴影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漂亮但带着无尽的寒冷强烈愤怒并且杀伐果断。

被那双蓝眼睛死死盯着绝望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心脏,伊凡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那群家伙是怎么看的门,但很快他就看见了那个中士端着步/枪站在客厅中间,如果中士在客厅那现在这个准备活活打死自己的人是谁?

"你怎么敢!"

一拳正中眼眶伊凡疼得连声都没出,他不记得这个东方人还认识其他德国佬,接下来又是一拳捶在自己已经塌陷的鼻梁上伊凡呼吸都不是那么顺畅了。

"你个狗/杂/种怎么敢那样对她!"

单方面打斗间那镶着骷髅的大檐帽掉落在地,靠发胶固定的金发有些散落,鲜血浸满黑色的皮手套,随着挥拳的动作几滴血被溅到那冰冷的脸上。

看着那还在挥舞拳头军官,伊凡想到小时候教堂老神父给他讲的故事,魔鬼装成漂亮的男人女人将无辜者诱骗到森林,然后将他们活活吞噬,品尝灵魂魔鬼们欣赏着无辜之人痛苦的表情。

但随着彻底砸断鼻梁的那一拳到来,伊凡觉得面前的人不像魔鬼,他更像一条疯狗,一条没有目的只知道进攻并且准备杀死自己的疯狗。

最后一拳正中右眼,短暂的发泄出一部分怒火艾德曼把人丢出了卧室,被打到半死不活的伊凡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而他面前一只身材壮硕皱着鼻头的德牧早已等候多时。

脱掉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皮手套艾德曼赶忙跑到床边,快速检查后瞳孔心跳脉搏他赶紧实施简单的急救,尽管瞳孔尚未扩散但那微弱的心跳和缓慢的呼吸次数都不乐观。

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开放气道,艾德曼从未想过这些从军/校学来的急救技能,第一次派上用场竟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这里,看着那无神的双眼和紫红的掐痕,咬着牙克制住心中怒火他加重了手下按压的力度。

明明一周前她还好好的,明明她已经答应和自己回去了,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给他开这种玩笑。低头听那比刚刚强劲一点的心跳,跪在床上艾德曼继续按压着那没太大起伏的胸腔,如果今晚林安离自己而去,艾德曼无法控制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报复,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离别。

客厅里艾莉亚拿着毛巾帮妈妈擦净脸上的血,母亲消瘦下去的脸庞她感觉眼眶再度发酸,但很快伊凡那绝望的惨叫和狗的低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着那条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狗艾莉亚觉得老师的话是对的。

【一条壮年德牧可以轻松咬掉你的手指】

最开始她和珊莎都不相信,毕竟手指里面还有骨头连接,一条狗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口咬掉手指,但此刻那条德牧彻底推翻了这个说法。

作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工作犬种,德牧倒勾状的牙齿让它们咬合力强悍不易脱口,而摩西作为受过系统训练的军犬知道咬哪里会让人痛苦,咬住那手掌猛地甩头,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伊凡的手指被活生生咬掉两个。

吐出嘴里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摩西对着胳膊继续甩头啃咬,本就比其他德牧壮了一圈的体型让伊凡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乔纳森!开车去医院!"

经过短暂的抢救那颗小心脏恢复了最低数值的跳动,脱下风衣裹着昏迷的人冲出公寓,在楼下他看见了艾因斯先生的车以及他的副官,不过现在他无暇上去打招呼说明情况,将人塞进车后座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得益于即时的停手和简单急救,再加上夜班医生有着丰富的急诊经验,两个小时后护士将人推进了单独病房。同样地中海的医生脱下手套讲解着注意事项。

"送来的即时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左大腿上的伤口有些深但万幸没伤到股动脉,有些失血要注意补充营养,右脚脚踝被拽脱臼了,这段时间不要沾地需要静养。她的脖子被掐的太久而且很暴力,我看了一下声带受损了不过放心,只要后期恢复的好就不会变成哑巴,不过她缺氧时间太长,以我们现在的医疗手段无法得知她的脑部是否受到了影响。"

"什么影响。"皱着眉头艾德曼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紧绷起来。

"长时间窒息缺氧对大脑影响是最严重的,轻则头疼等后遗症,重则失去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我们现在管这个叫植物人。"将病历本递给面前的军官,叹了口气医生觉得那个小姑娘真的很惨,"另外比身体受伤更可怕的是心理阴影,我建议你等她醒后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看一看。"

单独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挥之不去,站在床边艾德曼感觉心脏再次剧烈疼痛,随之而来的是那难以压下的怒火,握紧受伤的拳头他要将那个杂种骨头一根根敲断,他对林安施以的暴行都会加倍还到他身上。

医生说麻药会在四十分钟后消退,考虑到她过于虚弱的身体医生说苏醒时间可能在术后四个小时之内,一但超过四个小时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抓乱头上的金发艾德曼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到,为什么要花费时间揍那个家伙,如果自己早点施救的话很可能她就不会昏迷。

"我查了一下情况,"推开门艾因斯先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同为有女儿的父亲或者只是作为一个有着基本同情心的人,艾因斯先生对此暴行深感愤怒,"那个人是她学生的父亲,以前就有虐待过妻女的行为,这次是见色起意。"

"是个该死的渣泽。"

"没错,所以我把他以及剩下四个同伙都丢进了地下室,等下你可以过去,随便你怎么弄都无所谓。"将一张刚刚签完字的说明单递给自己的学生,艾因斯先生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去吧,我在这帮你看着,等她醒了我让科迪去喊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升到校级后可以自由恋爱的,别把衣服弄脏了那样很邋遢。"

看着远去的学生艾因斯先生仔细观察着床上的人,但愿这个小姑娘可以顺利醒来,不然以后修道院里就要多一位施耐德神父了。

党/卫/军在华沙拥有一整栋楼作为根据地,从地下到顶楼每一层都被赋予了专属职能,不过最让人生畏的还是地下一层,那里是盖世太保的刑讯室和牢房,在那里没有人能活着出来,即便是同一栋楼的同僚也不想去那里走一走。

拿着艾因斯先生亲笔签名的申请,一路上艾德曼畅通无阻,随着距离逐渐变近血腥味也开始加重。刑讯室门口的士兵行了个标准的举手礼,拉开门他不清楚这位少校来这里的目的,但长官们是事最好不要过问,如果你不想被挂在刑讯室墙上的话。

听到开门声刑讯室里的人扔下鞭子笑着离场,厚重的铁门被关上此刻刑讯室里只剩挂在墙上的伊凡,以及在挂满刑具的墙前渡步的艾德曼。

艰难的抬起头伊凡看见了那个疯狗军官。刚刚那一顿拳捶的他脸肿胀变形,被拖到这里后又被刚刚那个金毛混蛋抽了几鞭子,咽下嘴里的血腥味伊凡觉得自己今天是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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