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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玛丽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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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一个卷王,尤其是活了两辈子的卷王是件很可怕的事,自打被伦敦海关遣返又莫名其妙变成了施耐德夫人后,回到巴黎看破世间的林小姐开始了摆烂模式。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锻炼半个小时,吃饭看书陪莫迪恩姐妹吹风购物,看着手腕上镶着绿宝石的珍珠手链,拿起莫迪恩医生送的笔记林安思考着人与狗的差别。

虽然摆烂但毕竟内卷了两辈子,休息两周后林安重新开启了自己的医学之路,有着梅莎阿姨强大的财力后盾,再加上莫迪恩医生的极力引荐。

在经历了笔试面试实操考核后,林安顺利被选进了红十字会的预备医生班,倒不是巴黎医学院不好,只是这个年代医学院大多与红十字会关系密切,哪怕是巴黎医学院的高材生最后还是要去红十字会。

与其兜兜转转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早加入,而且加入红十字会后她还是可以申请回国,虽然与最开始的计划有些差异,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她林安不过是路径曲折一些而已。

法国人浪漫但也散漫,五月初巴黎的美景比后世纪录片里更美妙,莫迪恩医生给林安放了一周的春假去享受这美景,跟在蹦蹦跳跳的奥莉薇身后,看着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头发,林安脑子里莫名想到了金色葡萄球菌。

虽然被顺利选取预备班,但林安被分到了九月开学的那一批,人医是个非常专业严谨且细致的活,尽管此刻她的水平去战地当个外科医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秉承着医学道德原则,林安莫迪恩医生和考核官三人一致认为这个决定很正确。只不过林安心里清楚九月的巴黎就要改姓德了,但愿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顺利学医。

为了防止林安技能生疏,也为了曾经那个老师的梦想,在开学前林安被招聘进了莫迪恩医生的诊所,不谈钱只谈技术,莫迪恩先生将自己的医术全部传授给林安,而后者只需要免费为其工作至开学,等价交换很合理。

"玛丽昂!你说我们六月去加莱怎么样?我表哥在那里开了一家不错的海鲜餐厅,你一定要尝尝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牡蛎,那简直是世界上最鲜美的东西!"

坐在咖啡店的室外阳伞下,搅拌着手里加了冰块的摩卡咖啡,入口即化的奶油化解了对不陪自己出来的皮埃尔和艾玛的不满,回忆着鲜美的牡蛎和海边的晚风,她甚至想好了自己要带的衣服和要涂的指甲颜色。

"我不是很喜欢海鲜,而且我还要和莫迪恩医生学习。"叉起一块黑森林蛋糕送入嘴中,看着蛋糕上沾满粉色果酱的草莓,林安总觉得蛋糕的一切都不正宗,就像加了草莓的麻婆豆腐放了菠萝的披萨一样不正宗。

"学习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你巴黎也该玩腻了,咱们可以去加莱的敦刻尔克海滩游泳晒太阳,晚上那里的落日很漂亮的!"

"敦刻尔克?"

"是啊,那里是法国最大的港口之一,离比利时也很近。"

将草莓扒拉到一边等最后吃,看了眼面前眼里冒星星的小姑娘,再看看被自己叉的四分五裂的蛋糕,思考一会林安叉起小草莓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徒有其表的草莓酸的人直流口水。

敦刻尔克在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那场大撤退,三十万的英法联军就在德国人眼皮底下被放走,十天时间里英国出动了所有能下水的工具,甚至还有老太太用澡盆拯救十多个法国士兵的传奇故事。

这场大撤退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二战的历史,那些成功撤退的英法联军在非洲搞的德国人头痛,后世一些史学家认为如果没有这场撤退没有等戈林的空军,那么纳/粹德国的寿命还会再延长几年。

当然这只是如果,而这个世界也没有如果,除非自己掉进了某个平行宇宙,那敦刻尔克还是会有那场大撤退。

将那酸涩的草莓咽下,再次叉起一块蛋糕林安感觉甜奶油也酸了起来,她的二战史并不是很好,但得益于那个喜欢公放纪录片的小学弟,法国的战场她记得还算清楚,起码比波兰和苏联的清楚很多。

现在是五月九日,明天早上德军就会进攻法国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号称欧洲第一陆军的法国留下的笑话在后世已然成为刻板印象。

当然早在去年德国入侵波兰后,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战争法国开始了大规模的征兵,特别是上个月德国四个小时拿下丹麦创造历史,巴黎的征兵处挤满了从青年到壮年再到中年的男性,一战的退伍老兵也被召回了很多。

此刻德法就是一个装满火药的木桶,只需要一点点小火星就可以点燃爆炸,当然所有法国人都认为战火不会烧到自己头上就是了。

看着面前还在怀念牡蛎和落日的姑娘,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空荡荡的餐盘上只留下一些奶油和鲜红的果酱,扭头看向波光粼粼的塞纳河,林安突然感到心脏变得很轻很空,原来见证历史的感觉就是这样奇怪。

心脏的不适影响到了晚餐,无聊的戳着西兰花和鸡腿肉,胃酸涌动几下打了个招呼林安回了房间,皮埃尔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嘱咐好女仆准备些小甜点留给她当宵夜。

喝掉一整杯冷水胃部的不适暂时缓解了很多,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脸,伸出手她缓慢的解开身侧的纽扣。随着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橘色的茶歇裙滑落在地上,然后是带着钢圈的内/衣和硬质蕾丝的内/裤,最后是很漂亮很贵重但也很坠头发的夹子,还有将脚磨出血的高跟鞋。

昏黄的灯光下林安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因为莫名的消瘦再次浮现出来的肋骨,被钢圈勒出红痕的皮肤,脚趾上水泡破溃留下的痕迹,还有大腿上那道褐色醒目的伤疤。

指尖从肋骨游离到疤痕处,感受着那有些粗糙的皮肤,看着镜子里赤/裸的人林安莫名苦笑一下。巴黎很好很优美很浪漫,梅莎阿姨的别墅很宽敞豪华舒适,遇见的人对自己也很好,可这一切就像金子做成的鸟笼,她是一只被当做影子的小鸟,在装满鲜花的笼子成为他们希望中的那个人。

那些注视自己的眼睛很温柔很漂亮,可那里面倒映的从来都不是自己,是白敏是颦颦是玛丽昂但永远不是林安。伸手点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她感觉自己对不起那些牛排和鳕鱼,优质蛋白质补强的身体仅一个月就土崩瓦解。

巴黎没有愿意陪自己练习格斗陪自己去郊外打/枪的人,皮埃尔的网球技术不错,可林安更想念鲁格击中树皮的感觉,她用过的手/枪不多,但通过克莱文那有些羡慕的眼神来看,鲁格应该是很稀有很珍贵的那种。

"真是想不到,鲁格就这样给你随便用。"

"不可以吗?"

熟练的将子弹上膛又三点一线的对准一颗松树,开出一枪正中树干,尽管压枪还有些问题但她的水平已经算是勉强出师型。关上保险看向一脸羡慕的人,将鲁格装回皮套擦掉不存在的灰尘,那时林安尚未理解这把手/枪的真正价值。

"倒也不是不可以。"咋了咋舌克莱文恨某人的偏心,想他软磨硬泡两个月连鲁格的毛都没摸到,结果面前这个小姑娘练习用的就是鲁格,他不甘心,"感觉怎么样,应该比沃尔特好很多吧?"

"要试试吗?还有五发子弹。"

话以至此林安当然知道克莱文的真正意图,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她递出了那把鲁格,这段时间她经常出没于郊外小树林,偏僻空旷没有人出没,是恐怖片的绝佳选景地也是最佳练习场,几次下来她手法逐渐熟练,现在已经能单独完成上膛射击收枪几个步骤,这大大提高了她的存活率。

就在两人即将完成充满希望的交接时,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无情打破了克莱文的希望,看着将枪套安回腰带上的人,瞪大了眼睛克莱文心里恨意又加了几分。

"就让他试一下呗。"

"他有沃尔特,还是新发下来的。"

"沃尔特和鲁格不一样。"

"差不多。"

"别那么小气,一发子弹而已,他可是你好兄弟唉。"

"一发五马克,看在好兄弟的份上三颗算十马克。"

棕褐色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克莱文,摊了摊手林安表示自己已经尽力讲价了。咬着牙克莱文转身离去,五马克一颗他怎么不去抢劫,黑心的偏心鬼早晚要遭报应。

看着那个气愤又落寞的身影,捡起地上的弹壳林安感觉鲁格绝对是个好东西,扭头看向某个奸商腰间的枪袋,将弹壳塞回他手里,戳着露出的棕色枪把林安突然想逗逗他。

"一发子弹五马克,请问我要付你多少马克呢,施耐德先生。"

"自愿赠予,无需付款。"

握住戳着枪把的手,拿出棉线手套小心的帮她戴上,艾德曼不希望刚长好的指尖因为寒冷再次冻伤,被那揶揄的眼神注视着,又从身后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条红围巾,轻柔的缠绕几圈他想好了回击的方式。

"当然您也可以自己选择付款方式,哪种我都可以接受。"看着对方突然呆滞住的眼神,以克莱文这辈子和鲁格的缘分发誓,她又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不过最接受的还是饭前不吃零食和吃青椒这两种付款方式。"

"只是吃了两块。"

"但你昨天还说自己牙疼,饼干店老板娘看到你笑得比摩西还开心。"

"那我们可以自己烤饼干,少放些糖就好了。"

"我们?"挑着一边眉毛艾德曼已经想到了厨房里的样子。

"你负责做我负责吃和提意见,合起来也算是我们。"紧了紧围巾林安对工作分配感觉很合理。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青椒曲奇。"

"我拒绝。"

三个月过去鲁格的手感已被逐渐忘记,双手搭在肩上抠出数条鲜红的痕迹,蹲在地上林安觉得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小丑,永远只想着逃离可哪一步棋都是错的,上辈子是这样重新活了几年也是如此。

鲜血再次顺着指甲留下滴落在地毯上,羊毛地毯的吸水性很好,只是一秒不到那滴血就被吸收成一个深褐色的小圆点。吸吮着破烂不堪的指尖林安庆幸自己恢复能力还算可以,不然这可怜的拇指早晚会被刻板行为搞到毁容,咽下咸腥的液体林安扭头看向书桌上的地球仪。

明天开始古德里安的坦克会绕过马奇诺穿越阿登森林,敦刻尔克的港口将会挤满等待撤退的英法联军,凯旋门下列队穿过的德/军士兵将一血上次战争的耻辱,小胡子和他的辣/脆/德国会上升到最巅峰的时刻。

脑子里过了一遍即将发生的历史,继续啃着指尖林安思考以后的生活,美国的养老院听起来不错,瑞士的小别墅也很棒,西西里的牡蛎应该也会很新鲜。直到敲门声将她从地区决择间拉出来,不然她能蹲到早上思考养老之地。

"颦颦你睡了吗?我听皮埃尔说你又没吃多少晚饭,方便我进来看看吗?"

梅莎阿姨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迅速蹭掉指尖的血珠,抓起床上同样扎人的蕾丝睡衣套在身上,赤着脚跑去开门林安准备等明天就把这又磨又扎的蕾丝边拆掉,棉质睡衣才是最好的东西。

"姨妈我没事,就是最近天热有点不想吃东西。"

"不吃东西可不行,你最进学习又累,要是吃的再少可是会生病的,你以后当医生这点可不能忘了。"将一盒小点心塞到小颦颦怀里,拉开照明的小床头灯,坐在床上梅莎有些疲惫。

"姨妈你是刚回来吗?"

坐到这位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姨妈身边,啃着一块树莓曲奇,尽管已经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但每次见面林安都会忍不住赞叹这位姨妈的美貌,不过与梅莎聪明的头脑和惊人的成就比起来,美貌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嗯,供货的工厂出了点问题,不过等过两天就好了。"伸手理了理那丝绸似的黑发,将工作的烦恼抛到塞纳河里,犹豫了一会梅莎拿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还好这些照片都留着,一眨眼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你要看看吗?"

"是母亲吗?"

"还有你父亲。"

接过那个被保存很好的信封,淡淡的玫瑰香水味绕在鼻尖,轻轻的拆开林安第一次看见母亲,也就是白小姐年轻的模样。泛黄的照片里白小姐很年轻,像盛夏的朝阳像盛开的山茶花,那时她还不是林夫人也不是兄妹俩的母亲,只是留洋学习的白敏。

看着坐在凉亭里的白小姐的单独照片,林安突然觉得心脏跳动的很剧烈,一股奇怪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而当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现后,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砸在照片上。

"好孩子别哭了,你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你这样肯定会伤心的。"将流眼泪的姑娘抱在怀里安抚,调整下姿势梅莎让林安枕在她的腿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温柔的抚摸那顺滑的黑发,看着阳台上盛放的白玫瑰,叹出一口长气梅莎讲起了过去。

"阿敏当时留洋白家是万万不同意的,最后还是老太太,也就是你外曾祖母发了威,你外祖父才同意了阿敏留洋的事。那年夏天啊我们一起玩遍了巴黎,你不知道阿敏她有多喜欢吃蛋糕,上午刚看完牙医下午就吃块蛋糕安慰自己。"

"再之后她又遇见了莱纳,然后一次学术交流会上又遇见了你父亲,林海是在柏林上学莱纳是在伦敦,结果一个夏天后莱纳直接搬来了巴黎,林海只要没事就往巴黎跑,你猜他们是为了谁?"

"母亲很受欢迎。"枕在梅莎的大腿上享受着温柔的抚摸,用还算完好的手指擦了下眼泪,嗅着那股好闻的玫瑰味,奇怪的情绪被压下好多。

"是啊,秋季舞会的时候全校的男生都想和她跳第一支舞。"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梅莎笑着出起了谜题,"你猜猜阿敏第一支舞是和谁一起跳的。"

"父亲?"

"不是。"

"莱纳先生?"

"也不是。"

摇了摇头林安表示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对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她再次感叹美貌是基因彩票。得意的轻笑几下,捏了捏那皮肤细嫩的小脸,出题官公布了答案。

"阿敏的第一支舞是和我跳的。"

看着阳台上那盆被静心打理过的白玫瑰,恍惚间梅莎好像回到了那场舞会,璀璨的水晶灯下阿敏穿着洁白的礼服,乌黑的发丝被盘起来上面插着支白色的山茶花。

一条钻石项链妆点了她的脖颈,灯光下钻石熠熠生辉惹得不少人羡慕,可即便是钻石也没有夺走属于她的光彩,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的人是梅莎此生难忘的光景。

"那之后每年舞会第一支舞都是我们一起跳的,直到四年后白家来了信,你外曾祖母患了重病卧床不起,要阿敏赶紧回去看看,然后阿敏就坐船回国了。"邹着眉头梅莎不忍回忆那段离别的时光,可作为阿敏的女儿小颦颦有必要知道一切。

"结果阿敏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一年后她寄了信来我们才知道真相,老太太早在阿敏来巴黎第二年就走了,白家对女儿跑万里留洋这事本就十分不满,最护着阿敏的老太太一走这些人就撺掇你外祖父喊她回去,于是你外祖父就写了这样一封信骗阿敏回去。"

"那母亲和父亲她们"

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曾经的事,除了对这段连原主都没有的记忆的好奇外,林安为白敏感到可悲,在梅莎和莱纳的回忆里,白敏的才干不比梅莎差,如果她没被骗回国那她一定会继续优秀下去。

她可能会成为语言学的教授甚至外交官,或者和梅莎一起开办服装产业成为优秀的商人,大家在提起她的时候会说【白小姐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士】

可最后她变成了林太太,在原主仅存不多的细碎记忆里,白小姐葬礼那天没有人谈论她的语言天赋多优秀,没有人谈论她的学位和专业程度,人们都在唏嘘林太太的红颜薄命,更有甚者说什么以后打死也不能让女儿去留学,看看林太太曾经好好一个人留学几年后脾气也怪了命也短了。

"白家人把阿敏骗回去后就把她锁进了家里,说是已经找好了苏州的一户人家要嫁她过去,阿敏誓死不从可惜最后还是拧不过白家,最后中秋节花轿游船敲锣打鼓的嫁到了苏州。"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发,低头看着那和阿敏很像的脸,手搭在那有些消瘦的肩上梅莎感叹世事无常和总是开玩笑的上帝。

"到了苏州就直接拜堂成亲,结果到了揭盖头的时候才发现成亲的人是林海,他和阿敏一样被母亲病重的消息骗回了苏州,一样的软禁和被迫结婚,万幸的是起码结婚对象是阿敏,就这样两人就过下去了。"

"母亲不爱父亲。"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他很欣赏阿敏,但若是论结婚他们都不会选择对方。"

"母亲和父亲相敬如宾,但我想那不是爱情。"

"看的这么清楚,难道你经历过?"

看着那突然定住的表情梅莎只是轻笑一下,最开始小颦颦的状态明显不对,而莱纳那个家伙又不愿多透露半点,只是说她在知道父亲死讯后情绪崩溃。可梅莎并不相信那条老狐狸嘴里吐出的半个字,在聪明的小鸟们还有双管猎/枪的加持下,缩在沙发上莱纳吐出了全部。

帮小颦颦理顺已经过分服帖的黑发,心里后悔着那拳应该再捶重一些,最好把那个秃头狐狸牙都打掉才好。

"我啊,在还是和奥莉薇一样的小姑娘时也幻想过爱情,后来我也遇见了那个像童话故事里王子一样的男人,他英俊聪明家境殷实为人正直体贴,在那时的我看来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然后我们结婚了,我本以为结婚后的生活会更好,可那时我根本没意识到,为什么童话都在公主王子结婚那一刻结束,因为婚姻就是一地鸡毛。"

深吸一口气梅莎很少讲述自己的故事,对她来说那个男人死了是好事,哪怕为此她被人唾弃为冷血的女人,可那些人从来不知道那位为国捐躯的优秀男士,在婚姻中是个多么无耻冷血的家伙。

"结婚后我们接手了家族的产业,当然那些产业里大部分都是我的,婚后我们确实甜蜜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要在工作的同时做一个完美的好妻子,虽然很累但我很开心,我们会一起出席会议和晚会,尽管产业中绝大部分都是我在管理,但大家都认为他才是掌权人。"

"他抢了你的功劳,很无耻。"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林安看过很多和梅莎一样的案例,女性所创造的成果被男人窃取,比如dna结构的发现者,大富翁游戏和验/孕/棒的发明人,如果你去百度这些东西,软件ai会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沃森、达罗、沃克森发明的,而富兰克林、玛吉、克莱恩则无声的消失在了历史里。

同样还有比莫扎特更有天赋却销声匿迹的姐姐,爱因斯坦的第一任妻子为他做助手却没有任何记录,被教材截掉的玛丽·拉瓦锡,还有被复员的十万女兵和解读了月食的王贞仪。在寒窗十二年期间林安从未听过这些女性的名字,直到上了大学工作后短视频流行起来时,她才刷到过几个相关视频。

身体上子宫孕育生命的能力被抢去,生孩子决定权被交给了男方,但生男生女的问题却被移到自己头上;精神上冠姓权被夺走,为此很多女性失去了继承权和出生的权利,可笑的是研究表明y染色体只能延续三代,而x染色体可以流传万年,只要想你可以通过x染色体找到和你数万年前有同一位母亲的姐妹,真正意义上可以传宗接代的只有女性。

历史上她们所创造的文学科研成果被窃取,甚至只要创造的过程中有男性的出现,就会被无声的从历史书上抹去。

而且人们比起她们的成就更关系她们身边有没有男人,他们不想听到某位女科学家有多么优秀有多么伟大的成就,他们只好奇她有几个男人有没有什么香/艳绯闻。

一但有那些东西她们就彻底被遗忘了其他身份,从此变成什么有多少多少伴侣,私生活怎么怎么样的女人,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抓住那一点在苍蝇上会被赞为香水的味道疯狂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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