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下来。”
九凰就不，手上的力道还紧了几分，“我不会下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池渊的手握得死紧，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良久，他才继续道：“听话。”
九凰拼命摇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又道：“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下来。”
见她这么执着，池渊终于忍不住了，讥讽道：“于恋恋，是你自己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是突然发现离不开我，想要挽回吗？”说着，他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然后过个几天，发现我也无关紧要，再重演一遍几个月前的事情？”
终于听他提到了这件事，九凰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始解释，“是我胡乱说话，是我不够谨言慎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池渊面色冷淡，“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微顿了一下后，他继续道：“松手，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
九凰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话，“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
池渊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才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九凰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主要是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许久听不到她的回答，池渊眸中升起的微光再次熄灭。
他就知道，他不该抱任何期待。
他真的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以前她喜欢他，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现在，他喜欢上了她，可她的心，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总之，没有他。
他突然便有些无力，“恋恋，我们以后就……”，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脖颈上的力道松了，她离他很近，咫尺之距，他微微一动就能碰到她的脸颊。却又很远，他无论做什么，都触碰不到她的内心深处。
她是终于决定放手了吧？也好。
想着，他就闭上了眸，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就该自由翱翔在她觉得开心快乐的地方，再多看一眼，他真的会忍不住，忍不住将她禁锢在这里，让她只能看见自己。
如果她只能看见自己，眼里心里，是不是就会只有他，而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但她是他最爱的人，他怎么能让她，看到那么卑劣的自己。
绝对不能……
刚想到这里，他便感觉唇上一热，恍若羽毛拂过，一触即离。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猛地睁开眼，呼吸都停止了片刻，“你……”
九凰亲了人就装无辜，“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就这个关系呀。”
离他这么近，她才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有多浓密，像是半开的折扇，又直又长，皮肤更是毫无瑕疵，一丝毛孔都看不见。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上，本该都是笑容，却因为她，故作冷漠。
既然普通的道歉没用，那她就折中参考一下损统的建议，直接下猛药。
要是这样都没用，那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沉着声道：“于恋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九凰眨了眨眼，立马嘟嘴，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语调很随意，“亲你啊，还能在干嘛。”
说完，想起什么，她又继续道：“至于关系，情侣，夫妻，你想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吧。”
反正她也不太在意，那就随他吧。
“砰砰砰。”
池渊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很剧烈，而且快。
见他迟迟不答，九凰本来轻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赶紧问了一句，“那你原谅我了吗？”
刚问完，就见他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眸中的冷冽早已散得干干净净，随之而来的是化不开的热烈疯狂。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吻了上来。
不同于她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他的吻极其深入，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
喘不上来气，她下意识想避开，但腰身不知何时被紧紧搂住，她只能退一点点，下一秒，他就追了上来。
手中的钥匙早已被他丢在地上，托着她的腰臀，他走到了沙发跟前，将她放了下来，他随之半蹲了下来。
九凰只感觉背上一软，刚喘了一口气，他又覆了上来。
四周铺天盖地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浓烈却又带着一股虔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