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南乔说出这句话后，空气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盯着她，而她一言不发，平静无奇地看着厉靳渊，气氛出奇地诡异。
“真是你做的？”宋静恩问。
“对。”
回答的太快，她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忘记了刁难，更忘记趁机向她问罪，只能下意识看向厉靳渊。
“你在和我开玩笑？”厉靳渊没有众人那么夸张，不过声音也带着一丝不稳。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的确不像，盛南乔十分镇定，甚至还有种等着被问罪的感觉。
“给我一个理由。”
“很简单，我想离开你。”
离开一切纷扰，才不用让他做选择，才不用把无辜的人的牵连进来。
她的事，她自己可以解决，用不着别人插手。
厉靳渊面色冷冷，向来凌厉的表情上，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温雅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忙装作惊讶又不可置信的样子道，“竟然真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不会下这样的手，爷爷虽然讨厌你，但也没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防患于未然，我总不能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着老爷子吧，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盛南乔说的没心没肺，袁青兰和厉清彦都不相信，一直为她说话，可她的态度竟死死咬定这件事。
原本温雅还想再用一些手段把香囊和药的事情推到她身上，现在她主动承认，反而没那么麻烦了。
“靳渊，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她都已经承认了，等爷爷醒来，就有了交代。”
交代？她是得交代清楚。
“南乔姐怎么可能这么做，前脚刚做后脚就承认，谁会这么蠢，还是查清楚事实比较好，万一南乔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越是在这种时候，他就越要表现出和盛南乔站在一边的行为。
“不用查，我没什么苦衷，我就是看老爷子不顺眼，就这么简单。”她承认。
可话刚说完，一道大力就将她扯到一边，厉靳渊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只有两人的地方，低头看她，沉声问，“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可以尽管告诉我。”
盛南乔眼睛一酸，难道他真的认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那算苦衷吗？只能算良心发现。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指甲狠狠扣住掌心，让自己表现的冷血无情，“没想过我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难堪，让你在我和老爷子中选一个。”
他凝视着她，笃定道，“你不会这么做。”
怎么不会……她做了太多比这还过分的事。
“我知道你对我有愧疚，其实你对我的好早就把当年那件事还清了，你若是不做选择，就会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那可是把你抚养长大的爷爷，你应该不会为了我，让爷爷失望吧？”
她越是说的无情，他就越感受到她的一片苦心。
刚才的局势，谁都能看清，结局无非就两个，一赶走盛南乔，不管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留在厉家。
二，不做出选择，依旧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但这样，他就会承受巨大的后果。
都知道老爷子的症状是由她引起，把一个危险因子放在身边，难道不是慢性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