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渊早就猜到他有这么一手，陆扬嫉妒心太重，得不到就毁掉，死了也要拉人垫背，藏了把枪解决他在他预料之中。
可惜，这枪并没有用。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人依旧完好无损，陆扬已经扣了好几下，仍没有动静。
如此不成气的样子，厉靳渊实在看不下去。
“就你这手段，再花几辈子也对付不了我，你的确很聪明，也豁的出去，但我更了解你的手段，这把枪里没有任何子弹，你拿出来也没用。”
“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的人早就归顺到我这里了，你看，墙倒众人推，你还没彻底失败，就有人叛逃了。”
陆扬不敢相信，他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和厉靳渊斗了这么久，到底是哪点出错，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所有人都背叛他，是因为他没和宋家合作吗？
“看开点，胜败乃兵家常事，绝处逢生也是种希望，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威胁反被威胁，只有厉靳渊能做到，如今他掌控一切，他的命也在他手里。
“你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我输了，我接受，可我有什么下场，将来你也会有，风水轮流转，你不是高高在上不想和任何人合作吗？你这次选择宋家，就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你当宋明恩真的想帮你吗？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你和他联手后真能全身而退吗？别忘了宋洪青，他在宋家的势力不可小觑。”
“这用不着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他和我联手的一部分原因是为给宋静恩讨回公道就对了。”
“哼，你怎么不为盛南乔讨回公道？你不顾她的性命就算了，她父母怎么离开的你也不想知道？”
“想，但我不想从你嘴里知道。”
他不会给陆扬得逞的机会，这种手段对付其他人还绰绰有余，可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那她什么身份你不想知道？她甚至还有一个亲弟弟，你也不想知道？”
——
抛去胡思乱想的思绪，盛南乔终于能静下心，刚好厉靳渊也回来。
“靳渊，今天怎么样，累吗？”
“还好，白落落说你今天没怎么吃药，怎么不吃？”
“他做的药太苦了，我让他改改配方。”
“良药苦口利于病，说不定……”
“好了好了。”
盛南乔不想听他啰嗦，两人自从什么事都说开之后，便什么都说。
袁青兰的话在她心里始终萦绕不去，强压下情绪也迟早会被靳渊发现，索性就说了。
“靳渊，关于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今天我突然知道一个事情，我可能有一个弟弟。”
厉靳渊脱下外套的动作一顿，想到陆扬的话，神色变得凝重，不过为了不让她发现，仍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得知，你说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以前怎么没听母亲提起，若不是，母亲当初又发生了什么？”
盛南乔怀里抱着当时厉靳渊从陆扬那里拿出来的，**烟给她画的自画像。
母亲离开了那么久，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偏偏这幅画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