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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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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  还是你的错。但凡你没有换掉你和周亭宴的亲事,如今哪里还需要咱们如此的发愁?不管是府城哪位夫子,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周亭宴就得乖乖为咱家张罗好?”因着赵欢儿不接话,  反而激起了赵大伯母更多的埋怨和不喜。

原本他们家特意为赵欢儿定下周亭宴这门亲事,为的就是想要给赵明治铺路。哪想到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临到要成亲的时候,  赵欢儿反而闹出了无法挽回的幺蛾子。

但凡是周亭宴悔婚,他们家都还有其他可说的。偏生是赵欢儿自作自受,反而连累他们家其他人也跟着理亏,可不就把赵大伯母气坏了?

“娘,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就别再提了。”赵欢儿的语气有些强硬,情绪实在不怎么好。

“别再提?但凡你过的比赵喜儿好,  我保证一个字也不提。可你过的有赵喜儿好吗?连赵喜儿点心铺的丫头都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一个下人都能靠着卖丝绸发大财。你呢?你连一个丫头都不如!你还有脸跟我嚷嚷?”赵大伯母气的火冒三丈,猛地转过头,  大声骂道。

“什么卖丝绸发大财?谁卖丝绸发大财了?”赵欢儿自然不想被骂。要是换了平日里,她肯定会跟赵大伯母争执一番。

但是这会儿的她,  一心一意就想知道,  赵大伯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发大财了?你二叔米粮店管事的儿子!”赵大伯母满脸讥讽,  颇为尖酸刻薄,  “瞅瞅,  人家卖了身的下人都能活出人样,哪里不比你那个只会在乡下种地的男人强?”

赵欢儿却是已经听不进去其他的话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期待已经的丝绸竟然已经被别人抢走了机遇。亏她之前还抱着极大的期许,如今反倒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么,  王三福还有希望出人头地吗?她以后的好日子,还能盼得到吗?

这一刻,赵欢儿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满是迷茫,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念也彻底遭到了打击和重创。

赵大伯是大年初三找的周亭宴。

这一次,是赵大伯主动上了周家大门。甚至,还带上了年礼。

对于赵大伯的到来,不光是周寡妇一脸疑惑,周亭宴和赵喜儿也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等赵大伯吞吞吐吐的说完来意,赵喜儿直接就懵了,下意识的看向周亭宴。

“拜夫子的事情,我只能帮忙引荐。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还得看夫子的态度。”周亭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他为人处事向来如此。能应允的,他不会犹豫。反之,不能应允的,他一开始也会说的清清楚楚。

“不是说喜儿跟齐家点心铺是合作关系?让喜儿去跟齐家那边说说,这件事不就成了?”赵大伯在来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为了赵明治的前程,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必须谈定。

而他自己肯定是不好出面的。自然而然的,就需要周亭宴和赵喜儿多多帮忙出力了。

“拜夫子就拜夫子,还绕那么大一圈的啊?生怕别人不知道赵明治做了什么对不起齐家的事儿?”赵大伯来找周亭宴,周寡妇其实不怎么愿意,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很清楚周亭宴的脾气,也相信周亭宴知晓分寸,能应对得好赵大伯。

可扯到赵喜儿的身上,还要赵喜儿去找齐家说好话,周寡妇就不答应了。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赵喜儿性子软吗?有本事赵大伯自己找齐家说去。齐家人打开门做生意的,难道还能将赵大伯拒之门外?

说到底,还是赵大伯自己拉不下脸面,也没有足够的诚心。

赵大伯之所以会找周亭宴说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着他根本就没有将赵喜儿这个侄女看在眼里。

在赵大伯看来,赵喜儿身为小辈,根本就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所以他完全不必特意询问赵喜儿,直接知会一声就行了。

然而赵大伯没有料到的是,周寡妇竟然会跳出来维护赵喜儿。

碰上周寡妇这个不讲理的,赵大伯的心情委实不怎么好:“那知县家的千金已然嫁人,跟齐家结了秦晋之好。过去的事情休要多提,省得败坏几人的名声。”

“哟,原来赵夫子还知道自家做的事情会坏人名声啊!既然知道,那你们一家子之前怎么不把事情打听的更加清楚一些,非要上杆子的凑上去?照我说啊,你们家赵明治人也不差,不管是模样还是才学,在咱们县城也都是排得上号的。又不是寻不到亲事,怎么还这般吃相,平白害人害己,得不偿失。”周寡妇其实已经很给赵大伯留脸面了。

但凡换个人,周寡妇的话语只会更加的难听,也更加的刺耳。

本来么,赵明治和知县老爷家生出的矛盾,就是赵大伯他们的错。

但凡赵大伯和大伯母讲礼些,规规矩矩的去询问过知县家的长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人家姑娘已经订了亲?

还不就是因着赵大伯他们自己心术不正,生怕知县老爷家看不上他们的家世和出身,所以才起了歪心思,直接把主意打到了人家姑娘的身上?

其中意思,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无外乎是觉得人家姑娘年纪小、性子单纯,好欺骗呗!

若非如此,知县老爷家怎么可能会因着区区求亲就记恨上赵大伯一家。好女百家求,正儿八经的上门求娶从来都不是会招人恨的坏事,反而是极其体面的光彩事儿。

赵大伯已经不想跟周寡妇说话了。不管周寡妇是好心还是恶意,周寡妇说出口的话,赵大伯一个字也不爱听。

眼看周寡妇一副要跟他杠上的架势,赵大伯烦躁不已,索性就转头看向了赵喜儿:“喜儿,你怎么说?自家亲堂弟读书的事儿,你这个堂姐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大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而今连娘家的事情都管不着,更何况是大伯家的事儿?”某种程度上,赵喜儿在赵大伯面前,比赵青山还要更加的难说话。

赵青山往年还动辄顾忌着赵大伯是亲大哥、又是读书人,需得敬着点。但赵喜儿就不同了。

只不过以前更多的时候,都是赵青山挡在她的面前。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赵喜儿出头,自然就显不出来赵喜儿是如何的刺头了。

今日还是赵大伯头回面对面的跟赵喜儿对上,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至此就僵持了下来。乃至赵大伯尤其感到尴尬和难堪,怎样也下不来台。

“行了,这儿的事跟喜儿你没关系。你赶紧的,回屋给孩子喂奶。要是饿着我周家的孙女,看我怎么收拾你。”关键时刻,周寡妇就很给力了。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模样,彰显的淋漓尽致。

赵喜儿反应也很快,极为配合的转身就走:“是,我这就去。”

“喜……”这会儿赵大伯倒是回过神来。不过他根本没来得及将赵喜儿拦下来,就不见赵喜儿的身影了。

周寡妇也走人了。

该表的态她已经表完,接下来的事情周亭宴自然知晓该怎么办。这点自信,周寡妇还是有的。

堂屋只剩下周亭宴和赵大伯,本该是让赵大伯感觉轻松的场合,此刻却是另外一番说不上来的压抑和难堪。

赵大伯从来都觉得,周亭宴在他面前就是个学生,合该低他一头。这样的意识一直持续了很久,从很早以前就生出来了。

但是而今赵大伯深刻的意识到,不一样,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之前他还能说,是周亭宴不知礼数,一朝考中秀才老爷便再不把他这个夫子放在眼里。

可真正体验过后,赵大伯又忽然说不出责怪周亭宴的话来了。

赵大伯不说话,周亭宴也没主动开口。他实在是不觉得有什么想要跟赵大伯说的,也不想自讨没趣的去触赵大伯的霉头。

当然,赵大伯想要赵喜儿帮忙去找齐家说情的事儿,周亭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就是了。

坐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周亭宴开口,赵大伯率先按耐不住:“亭宴年前写的那篇文章,老夫已经看过了,确实极好。”

周亭宴以前在赵大伯的私塾读书时,也没少完成赵大伯的功课。不过那个时候的赵大伯,从未夸赞过周亭宴半句。

乃至今日突然听到赵大伯的夸赞,周亭宴委实有些意外。

不过而今的周亭宴,已经不需要再凭靠赵大伯的夸赞来增添自信,也不会再被赵大伯的冷言冷语打击到。

真正走进府学之后,周亭宴才发现,赵大伯真的算不得什么。而他的才学,也不可能因着赵大伯一个人的否定就变得不复存在。

是以听到赵大伯的评价,周亭宴的反应很是淡定,听过就忘,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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