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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石头救美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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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一线鱼肚白的时候,石头们正在黄河故道里跋涉,虽然河水早已改道,河水冲刷较深的地方仍存留着洼洼清水,二混子从县城出发时多吃了咸菜,看见有水急忙跑过去趴下牛饮一通。直到焦渴被清凉的河水浇灭,才招呼石头们喝水。

二百来人有样学样趴下驴饮起来。

别说,黄河水奔腾咆哮时浑浊闷愣一副暴君模样,一旦静下来清澈如井水,恬静如少女。

众人喝吧起身,不多会上了南大堤,转向东朝开封行去。

太阳刚出山,蒸腾的热气已经缠绕在人的脖子里,如夏日的蚊蝇挥之不去,驱之复来,范国长身体素质最差,走得满头虚汗,哥哥范国干从弟弟肩上接过一布袋不知道啥东西搭在自己肩上,这家伙本来也抗着一袋,这下子成了双肩各一袋,到不偏沉了。

石头纳闷,走近国干小声道:“恁俩背的啥好货,一路神神叨叨,谁问也不说,都快进城了,给俺说说呗!”

范国干回头看看众人离得较远,悄悄道:“咱不是去领人吗,俺怕咱人多,俺俩领不够二百,俺就买了二百个白蒸馍,谁跟俺走俺给他发个馍,嘿嘿,没有啥可保密嘞。”

石头更加纳闷:“咱不是有钱嘛,到开封再买不中?你看恁俩背个大布袋,百十里路你看恁俩累成傻*个球了!”

范国干红了脸嘿嘿笑道:“俺爹说开封的吃食贵死人,这次回家,俺爹给俺找了个媳妇,就是恁刘庄保长刘学修家的五丫头,夜个俺俩见了面,嘿嘿。”

石头道:“人家愿意了?”

范国干扭捏道:“反正她没说不愿意,回家媒人撵来说叫俺俩收了麦子就成婚,俺惦记着给她捎个镯子,才在阳武买馍,嘿嘿,不是能省俩钱嘛。”

石头道:“俺保长家老五?俺见过,好像记不清啥样了,哎,长的齐整不齐整?”

范国长插嘴道:“可齐整!不齐整叫俺背大布袋!”

范国干回头刚要瞪眼训斥,却看见不知啥时候,后面悄悄跟了一大群人,一群人见范国干回头一哄而散。

“噢!五姑娘!”

“有个媳妇就是好,背两布袋馍也不压得慌!”

“哎!干脆直接背媳妇妥了!”

哈哈哈----范国干把两布袋馍交给兄弟,追一帮偷听说话的。

大家一路打闹说笑来到开封西城门。

城门口四个吊兵站岗。

一群穿军装的人过来,四个家伙赶紧端枪。

一个看来像是头头的家伙喝道:“那个部分的?站住,再往前就开枪了!”

石头年龄虽小,却是旅长身边的警卫班长,在新兵里职务最高,见有人阻拦,忙分开众人上前搭话。

还未开口,石头一见这家伙相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人长得白净面皮,眉毛不细看就找不见,三角眼,鹰钩鼻,蛤蟆嘴,尿骚胡,最可笑的是鼻梁上长的那颗痦子,活像趴个苍蝇,这个家伙要是上戏台演个奸臣都不用开脸。

奸臣脸努力保持威严:“笑吊啥笑!老实点!这是新六师的地盘,少给老子离戏!”

他放松点还有个人样,一紧张那痦子越发像个苍蝇,脸上肉一动,活像苍蝇在抖翅膀,看的石头更加忍不住。

奸臣脸上前一步用枪管戳戳石头胸口:“妈的!新兵蛋子,再笑老子一枪毙了你!”

众人一起捂脸。

从新兵营第一夜,石头和营长干架那天,谁都知道石头是个不恰亏的主,这个家伙敢动石头,大概是活腻歪了!

果然,石头胸口挨了一枪管,脸色一变,伸手抓住步枪,上步转身别住奸臣脸脚后跟拧胯一挤,那家伙站立不住仰面栽倒,枪到了石头手里,石头迅速拉动枪栓,枪口顶在奸臣脸的额头。

奸臣脸脑子一迷糊,就躺在地上,冰凉的枪口已经顶住脑袋,这家伙不亏张了个巧脸,变脸比翻书还快,见事不协忙换了个标准可怜相:“小爷饶命,都是自家弟兄,刚才一时失手,对不住,对不住,千万别开枪!”

几个年长几岁的同伙过来劝石头,石头恢复理智,把枪扔在奸臣脸身上,奸臣脸不敢立马起身,躺在地上一个劲陪笑。

石头盯着奸臣脸道:“俺是新五军的人,不服气过河找俺,俺叫刘石头!”说罢一伙人扬长入城。

三个吊兵过来搀,奸臣脸怒道:“刚干嘛去了!这会都他妈精神了!”

吊兵甲道:“人家不是人多势众吗!咱几个不够人家踩!”

吊兵乙压低声音道:“班长!人家是新五军地!惹不起!”

奸臣脸来了精神:“我说咧!人家是新五军咧!咋样?我也算和新五军的人交过手了!哼!你们服不服!”

仨吊兵齐道:“服!服了!”

奸臣脸怪道:“还不给我拍拍土!”

一伙人进城找难民,城里很干净,一打听难民都去南门外修机场去了,这伙人像一群马蜂磨头奔向南门,街上的第六师的士兵见了纷纷躲避。

南门外,沿城墙根,搭了一溜窝棚,净是难民中的老弱妇女,石头们动员半天,都说等男人回来才能上路,眼见日头才到头顶,要等到天黑,石头们可不干,他们像一群野狼,在石头带领下直扑三里外机场工地。

刘景山接过卫兵递过来刚用井水洗过的桃子,咔嚓一口咬了一大块,新鲜桃子甜美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来。

“妈的!才***就这么热!叫那帮死叫花子快干,再他妈不好好干,一人一天只给一斤半!妈了比的,二斤粮食把他们撑迷糊了都!”刘景山坐在凉棚里骂骂咧咧,边吃还嘴里不干净。

太阳地里,几万颗人头攒动,蒸腾的热气把远处的景物熏得晃动不已,一个老汉吃力地抗着一袋白灰,裸露的脊背上汗水融汇着生石灰向下流淌,松弛的皮肤吃力地抵挡石灰的侵蚀,老汉忍受着太阳炙烤和石灰蛰烫,吃力地哆嗦着腿向前挪动,一滴汗水流进干涩的眼里,老汉抬手擦汗,不小心石灰进入眼中,老汉痛苦难耐扔掉石灰,蹲在地上。

一个赖孙兵过来,抬腿就是一脚:“起来!老滑驴!干活不咋地,就你毛病多。”

老汉分辨道:“老总,俺眼里迷住石灰了,叫俺找水洗洗一会就中。”

赖孙兵抬手就是一鞭子:“装吧!都跟你学,谁还干活!快起来!”

一个壮年劳力跑来,一推赖孙:“你干啥!不兴打人!”

赖孙怒道:“找死是不是?”抬手欲抽壮汉。

壮汉伸手抓住鞭稍。

赖孙用劲夺,鞭稍就像长在壮汉手里,任凭赖孙如何用力纹丝不动。

赖孙急道:“不想要粮食了不是?松手!”

听见粮食二字,壮汉如遭重击,脸色一变,手上卸了劲。

赖孙夺回鞭子,回手抽在壮汉肩头,壮汉肩头立刻出现一条渗血的红肿。

壮汉怒道:“你----”

赖孙扬手作势道:“我咋?再犟嘴还抽你!你敢咋着?”

壮汉委屈的泪水在眼眶凝结,转身去扶老汉。

忽然,一群灰军装裹着路上踩踏出的黄色烟尘呼啸而来。

几个在树荫里站岗的黄军装刚上去阻拦,被来人几下收拾,枪也被来人抢走。

刘景山发现时来人已冲进干活的难民之中,刘景山赶紧招呼兵们上去,还未交手,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已经接近人群的士兵快速惊慌地逃回来,路过凉棚也没打算停下。

刘景山冲出凉棚抓住一名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兵边挣扎着想跑边回答道:“新五军来人了!松手!”

刘景山看架势要是再不松手那兵要翻脸,赶紧松手,那兵好像刘景山手中射出的箭一般,“日”地一声,窜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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