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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中条秦腔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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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残破旅奉命回林县保护老巢,独留赵章成炮兵教导团把守王屋山,宣霞父再三叮咛老赵,王屋乃是连接太行与中条之要点,宁肯全军尽没也不能丢了王屋!

老赵可是不敢怠慢,命人拆开巨炮,搭绞架逐级把几门大炮运到山顶藏在洞里,其余分为十余处小炮群,隐蔽于山林,剩余无炮人员转化为步兵,在王屋山西面修筑永备工事,把个天险之地化为金汤。

宣霞父九个旅黎明时已到晋城,第十旅未敢停留,把辎重留给大军,人人带三天干粮,一杆枪百发子弹,迅速攀上山峦,一会功夫消失于莽莽群山。

日军两个旅团摆开架势迎敌,阵地修的十分严谨,纵横十公里,把山间平地堵得严严实实,第五军如强行通过,必受极大损失!

谁知第五军并不接战,只是遁入山林架锅造饭,一派休整架势,说不打吧,还不断有连级规模的袭扰战,令日军不胜其烦。

正午时分,日军十几架飞机在空中盘旋,引导着一个大队的日军进行逆袭,刚接近新五军所在林地,林中却飞出无数火球,这些火球落地即散,火花四溅,一个大队顿时化为飞灰,飞机按大约方向轰炸半天,除了看见树木倒地,没发现一丝轰炸到人的迹象,飞机耗尽弹药抖抖翅膀飞回长治。

山峦之间,竹影婆娑,宣霞父与武藏静静品茶,宣霞父本是南方人,对茶道颇有见解,此时滕根雕就的黑紫色茶壶里,泡的却并非茶叶而是柳叶,中国战乱,商路多有闭塞,宣霞父已经断茶数日,武藏挠腮搓手,显得迫不及待,宣霞父终于点头,武藏提起茶壶给自己先倒了一杯,旋即想到不妥,向宣霞父点头赔笑又倒了柳叶茶。

宣霞父含笑不语,武藏实在忍耐不住,端起茶盏牛饮一口,满口清香中一派春意袭来,武藏之五脏皆服,宣霞父也端起细细品尝,来自黄河二道沿的坝上柳,果然非同凡响,清明前采摘的嫩叶保留了所有春天气息,喝在嘴里还有甜丝丝的感觉。

八位旅长一起来到竹林空地,嘻嘻哈哈抢夺着把藤壶春茶就着嘴喝个精光,武藏眉头直皱,一派瞧不起的样子,杨文强看见心中不美,过来寻衅道:“看你*样!”

武藏没听懂级别很高的方言,眼里散发着求知的目光:“文强君,我明白你说的看、你还有最后的样,一定是形容我的相貌,但是中国语言太丰富了,中间那个发音DIAO,是名词还是动词?一定是夸奖我坐姿端正的吧?”

武藏一口别扭的普通话绕来绕去,众旅长一时听糊涂了。

杨文强伸出大拇指:“武藏先生真是中国通!我告诉你,*!是个名词也是个动词,专门用来形容男子气概!”

武藏兴奋道:“您是夸我是个男子汉啊!嗯嗯,我*!我*!我最*!”

朱永庆旅长刚喝一口柳叶茶,听见这话,“噗”地喷了出来,其他七人干脆笑弯了腰。

宣霞父也拿不住茶盏,茶水洒了一地,武藏觉得不对:“宣长官!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诸君发笑?”

宣霞父强忍笑意:“没错!他们笑你太聪明,刚学会,就夸自己!”

武藏向来以宣霞父参谋自居,对宣霞父那是毕恭毕敬,对下边人却是一副高高在上嘴脸,看众人笑得莫名其妙,也对“*”一词产生怀疑,却不好再问,咳嗽一声威严道:“叫诸君过来,是要大家想办法,如何快速突破晋城,不准笑!”

宣霞父制止道:“武藏不要说了,我已经想到过晋城的方案了!”

武藏一副惊讶表情:“晋城外的公路都被日军把守着,硬冲伤亡会很大啊!我们幸运的冲过去,他们一追杀,我们就只能仓皇逃跑,就像、就像、嗯、像没有主人的狗!”

大家轰然笑了,杨文强道:“是丧家之犬吧!”

武藏急急点头:“是!文强君真是学问渊博,以后有时间请教导我学习汉语!特别是汉语中的成语。”

杨文强笑道:“好!我一定把你教导的更*!”

宣霞父回身问朱永庆:“王屋山跳掉的日军进城了吗?”

朱永庆点头。

宣霞父朝武藏道:“你听过悬羊击鼓的故事吗?”

武藏点头:“军校老师讲过,利用吊起的绵羊蹄子敲鼓,部队借机转移,可是我们并没有羊啊?”

宣霞父坏笑着看向杨文强:“谁说击鼓一定要用羊呢!”

晋城。

日军指挥部。

后岛支队长官后岛雄一静静听着逃回的波谷支队后勤联队长的汇报。

“我们前两天占尽优势!击毙支那第五军不下万人!我们自己只有几百名士兵受伤,当时波谷支队长很高兴,命令我们杀了十几头牛,给山上士兵做牛肉饭,我是鹿儿岛的人,做饭团很有风味,我让士兵们在饭团里加了紫菜和海米,还放了青芥,那饭团闻起来,啧啧!--”

“住口!我不是听你怎么做饭团的!鹿儿岛的紫菜饭团哪有我们北海道的海胆饭团有滋味?”

“不对吧?支队长好像是釜山人啊!怎么会—北海道---很远的!”

“八嘎!我的父亲是北海道渔夫!我绝对是纯正的大和血统!”

“偶,北海道就北海道吧。”

后岛支队长涨红着脸一拍桌子:“八嘎!我问你战斗的事!快说!后来怎么回事!”

“后来送饭团的回来说山上的人每人分了一瓶清酒,可我们这些后勤部队却没有,我的士兵不服,怂恿我去和支队长理论,我刚上到半山腰,就看见前边火光冲天,上面有人往下跑,我拉住一个问,说是敌人发射了燃烧弹,把前山都烧红了,我赶紧带领后勤部队转移,可是敌人却派出一支部队紧紧追赶,我们跑不过敌人,只好钻了山林,在山林里迷了路,天明才辨别清楚方向,可是大路上全是敌军,我们只好在山里瞎撞,太阳神保佑,天皇显灵,我们总算绕开敌人回到这里。”

后岛支队长眉头紧皱:“这麽说支那第五军有最先进的燃烧弹!”

刚到这里,外面进来一人:“报告支队长,出击部队遭遇敌方燃烧弹袭击,全体玉碎!”

后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对方既然有如此犀利武器,为什么不立即投入进攻呢?”

波谷支队后勤联队长道:“听前边下来的人说,似乎对方燃烧弹靠抛射器发射,最远不到八百米,可能白天出来怕我们炮火还击!”

后岛凝眉:“夜袭?对!一定是夜袭!快命令部队加强戒备!一旦敌人进攻迅速撤入城内!”

入夜,城外鼓声阵阵,足有几百面大鼓在四外山林咚咚乱响,震得城内不干净的房子里瑟瑟落下尘土。

城外绵延十公里的日军阵地阵慌乱,上万日军交替掩护撤入晋城,向西道路豁然而开。

城头上日军瞪大双眼,却看不见人影,鼓声直响了一夜。

七旅一营的士兵胳膊都敲木了,就这还是两班倒,能歇歇手。

天明时旅长杨文强过来:“别他妈敲了,老子耳朵都聋球了!”无人理睬。

老杨一脚踢翻一个柴油桶,敲击的家伙迷迷糊糊一下敲在空地,差点栽倒,这才睁开眼:“他妈的!谁动老子的鼓?”

老杨一脚把这个兵踢翻,这兵才看清是旅长,赶紧爬起来敬礼。

老杨问:“我都说了不让敲了,你们咋还敲?”

那兵道:“什么?听不见!”

老杨大声喊:“不叫*敲了,不叫敲*了!”

那兵迷瞪着脸,听不见老杨说啥,眼珠转来转去,突然从两只耳朵抠出手指般长短粗细的棉花条,揉揉耳朵憨笑道:“这回能听见了!你说吧旅长!”

老杨看见棉花条,恨的咬牙切齿:“他妈的你们怎么不给老子弄个这?”

那兵贱贱一笑:“俺营长说了,旅长给个赖活,谁敢给旅长棉花条谁是老鳖!”

老杨怒火万丈挨个踢倒油桶,那些吊兵纷纷掏出耳中物品,竟是统一制式棉塞!

老杨想想气得笑了,还是怨自己,笨!硬是支着耳朵听了一夜!弄得现在两耳像飞进一百只苍蝇!

第七旅鼓声渐歇,城上日军也耗尽精神,伏在垛口呼呼睡去。

杨文强奉命守住晋城,每日夜半击鼓,搞得日军头大如斗,几次派兵出击,都遭遇瓦罐“燃烧弹”,几乎有去无回,两个旅团级支队被一个旅牢牢困在晋城,还一个劲发报请求指导,以为第五军全军都在围攻晋城。

霞父悬“杨”击鼓过晋城,未敢停歇,趁夜直扑平陆。

平陆县城。

城内往外运东西,蚂蚁般的士兵,树叶般的物品。

有陪嫁的油漆未干的大红箱子,有明清时期的紫檀花梨木条几桌子,有饭馆关门上的板子,最炸眼眶的还是十几个壮汉用四根杠子抬着的一口白茬棺材。

这棺材可是宝货,四独的材板按四五六排列,四面的框子厚度四寸,下面的底板足足五寸,天板也就是棺材盖子,那就更夸张地达到六寸厚,整个棺材几乎用了一方料,怪不得十几个壮汉抬着还那么吃力。

棺材后面跟着一位老学究样子的先生,长袍马褂戴着一顶小瓜皮帽,沿途听见大家指着棺材夸赞的话语,看见大家惊奇的目光,老先生八字胡都翘了。

有个路人道:“这白松棺材!至少值十个大洋!”

老先生听见顿时大怒,过去揪住那人衣领:“你眼瞎!你再看看这是白松?这明明是红松!十块大洋?你摸摸!闹啥么!没有三十大洋能闹下?”

那人急惶惶挣开,飞也是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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