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孔丁梦重复这个词，感到一阵苦涩：“我都七十岁的人了，你说我有生之年能等到她的懂事不？”
“丁梦，胡说什么呢。”
玉萍责怪老友乱说话：
“你看，你难得回国一趟，那么多的学生排着队想请你吃饭，但你都推掉了，唯独来佳菲最爱的水族馆逛。这份心，她迟早会明白的。”
孔丁梦摇头：“算了，我不管她能不能明白，但我从不认为我错了，也从不后悔曾经做的事。要是时光倒退，我还是会一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是是是。”玉萍点头，附和老友。
她也是母亲，明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
孔丁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终究意难平：“你说，我不就是对她严格一点，她用得着这么恨我？要不是我的督促，她现在能这么风光？可你瞧瞧，她不但不感激我，还一副我害了她的样子！”
“她总说我不鼓励她，可是，她若想得到我的鼓励，就该努力去考第一名，而不是拿个第二三名回来！”
“考差了有什么资格要求我鼓励？”
“我也不是没鼓励过，我知道她喜欢水族馆，每次她一有成绩我就立刻带她去，还想怎样？”
“太没良心了，我养条狗都比她懂得感恩！”
司雪梨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插话，怎么能把孩子和狗放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