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号码牌都是舒卷亲自制作书写的,上面也有舒卷的私印,舒卷的那一手字和她的私印是做不得假的,也不怕有人冒名。
景慕笙将东西都收了,“去看看。”
等她走后,不多时,在树下躺着的夜寒苏也走了,方向便是旁边演武场的方向。
藏书阁一楼的一处窗子边,玉九公子目光从窗子处收回,低低的笑了一声,又继续看手中的书了,他以为没人知晓,却不知许遥即使离他三丈远,也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许遥立在原处,心中疑惑,这个玉九公子这几日以来,来了就看书,而且翻书翻的很快,一看就是一整天,但是每当郡主他们在院子中时,他总是会停下来,视线便落在了窗子外,他除了看书还来看什么人吗?
这事不算小事吧?郡主要和玉家合作,总得知道玉家的人是什么心思?他晚些时候得和郡主禀报一声。
刚到摘星楼后门的景慕笙看到等候在门口算卦的人时脚步一顿,看了一眼霓儿。
霓儿脑袋微微缩了缩,“我都说了让他去里面等了,他不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披风戴着斗笠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实在像是做贼,景慕笙有些无语了,若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在屋里等着就是了,何必在这招眼?
这进进出出的工匠不知有多少,这不是引人注目吗?
果然,又一批工匠搬着木材经过,看到那人的装扮,噗嗤就笑出了声,那人还将身子背了过去,好似他不看到别人就行。
景慕笙路过他身边说道:“大人请进。”
换了衣服脚上的官靴却没换,景慕笙真是不知道怎么评说这位大人了。
那人听见景慕笙一开口就知道他是当官的,心里更加确信自己来对了,他已经犹豫了好几日了,今日终于鼓足勇气来了。
一进耳房,霓儿照例递过一杯茶便退出去了,他没有动,打量了一眼屏风后的景慕笙这才摘了面罩喝了一口茶。
“要算什么?”
“额,我……我……”他好似不知怎么开口,或者是不好意思开口。
“但说无妨。”
那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家中长子一向让我放心,就是有个冤孽,十个长子也不如一个小儿子操心,整日不知上进,惹是生非……”
“秋闱将至,不知……”
说到这里他想起自己家小儿子那个狗德行,不好意思的搓了搓了:“不知犬子今年科考是否能高中?”
若是明年春闱他铁定就不算了,因为他压根不相信他家小儿子能中进士,可他这么多年的鞭策中个举人总有希望吧?
老大当初可是探花郎呢,同一个爹教养,总不至于天差地别吧?
他一开口,景慕笙就算没转身看,也知道是谁了,原来是要为那个小子算,她小时候就看到过那小子将来中举的场景。
“榜上有名。”
“真的?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有些激动,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转身问道:“那能排在多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