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嘘－－－”
许遥就知道他要开口喊，及时出来制止他，将他带到藏书阁外，不远不近，玉九公子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却能随时知道玉九公子的动静。
“给你留的肘子。”
许遥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一下，接过毓秀手中的小盆和筷子，将扣着的盘子掀开，一股香味迎面扑来，许遥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点头道：“好吃，很入味。”
毓秀一笑，“当然了，舒卷专门让人给我做的，我都能吃一个的，可是钟灵从来不许我吃完。”
许遥挪了挪小盆，示意毓秀吃，毓秀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你吃吧，梁禅说王府中的厨子新研究了几样糕点，下午让人送来，你吃不吃？我给你送过来。”
许遥忙点头，平南王府的厨子啊，那可是退下来的御厨，就连王府的其他小主子也不是想什么时候吃就能吃到的，他这是走了什么运啊……
许遥扒完盆里的肘子，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
毓秀指了指里面正在看书的玉九公子：“他什么时候走啊？”
“郡主说再让他待十日。”
毓秀点点头，还要十日啊，然后他脸上露出一个笑，“过两日泓儿就该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旁边建新的演武场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啪嗒！”许遥手中的筷子掉了。
毓秀瞄了一眼地上的筷子，“怎么了？”
许遥捡起筷子，环视了一下周围，靠近毓秀，压着声音问他：“你对原来的武靖王妃还有印象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妃吗？你怎么会问这个？”
许遥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好奇。”
毓秀偏了一下头，面上带笑，像是在回忆，“王妃人很好的，长得很美，人也很温柔，对我和钟灵可好了，她身上还有娘的味道，每次见她我都想让她抱我的。”
“王妃仙逝的你几岁？”
毓秀垂了一下眸子，许遥的话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了那年，他声音低了许多，“八岁，那年我们八岁了。”
八岁，是记事的年纪了。
毓秀缓缓将那年的事告诉许遥，在池州听到王妃仙逝的消息时，先生就病倒了，整个慕家被一片乌云笼罩，久久不散，直到两个月后景慕笙从京城赶到池州，他见到景慕笙的那一刻才号啕大哭，差点没哭过去。
因为他太害怕了，先生病倒了，王妃不在了，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这十多年最痛苦的日子。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许遥默了默，又问道：“那郡主一直都和小世子很亲厚吗？”
“那当然了，大耳朵，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