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认命般的笑了一笑，柔声道：“先前我还有些期待，如今好了，以后也不用想着了，也踏实了。”
虽说如今明德帝常去听雨楼，可毕竟不比壮年，但是她还是常常留意自己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御医给她看看，时常盼望着会不会有惊喜，可长年累月的惦记心也是会累的。
从今以后，她再不用惦记了。她面上的笑让景慕笙心底蓦的一酸，也不知怎的，就忽然有些不忍心。
淑妃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的帷帽，温声道：“我要回去了，你就莫要送了，奉然在摘星楼附近等着我，会送我回去的。”
景慕笙若是亲自将她送出去，这才是会引人注意，姜奉然已经乔装打扮等在摘星楼的附近了。
景慕笙起身行礼，在低头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些画面，她清晰的捕捉到了关键之处。
“娘娘。”
已经转身的淑妃步子一顿，然后她便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命中无子，可也不是不能得享天伦之乐，慕笙斗胆想问娘娘一句话。”
淑妃转过身子，眼底又浮现了一抹亮光，“你说。”
景慕笙直视着她，试探着问道：“娘娘觉得生恩和养恩哪个更重？”
一句话，淑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宫中孩子不少，没有亲娘的孩子就有五位，其中就有两名年纪尚幼的公主寄养在别的嫔妃名下。
“可是那两位公主……”已经有人抚养了，虽然她知道只要她开口，明德帝一定会让人抱去听雨楼的，可她并不想。
岂知，景慕笙却摇了摇头，她上前几步，走到淑妃面前，轻声道：“陛下对娘娘太宠爱了，陛下在的时候对娘娘来说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