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老医者过来给赵冯氏诊脉道一切正常后,众人心安不少。
赵冯氏将一碗燕窝粥喝完,昭焕轻柔的给赵冯氏擦着嘴角,坐在床头的穆珺霏瞧着娇笑道:
“三妹妹如此贴心,我实是羡慕了呢!若是我有个小妹,我必视她如珠如宝。”
昭焕闻言害羞的低头不语,白嫩耳垂儿上的红玛瑙坠子与羞红的粉桃色面庞相得益彰,惹得穆珺霏暗暗眼热。
赵冯氏拍着穆珺霏的手,亲切的笑道:
“是我有福气,能得你们这样温顺贤惠的孩子陪在身边。”
这时,外面下人禀告说来了一位游历僧人,想请主人一见。
赵冯氏闻言愣怔片刻,道:
“我身子不适,那便让实哥儿去见吧!”
赵秋实满怀疑虑来到大门口,正见一身灰色僧袍的老僧人低头凝视地上一处,走的近了才得以看清,老僧人看着的正是昨日丢弃的那盆枯黄兰草!
听见脚步声,老僧人面对赵秋实与其见礼,念了声佛,道:
“老儿受千户所托,特来送此物。”
居然是阿爹认识的人!
赵秋实接过老僧人递过来的卷轴,恭敬道:
“老师父奔劳实在辛苦,请于内室饮茶歇息半刻。”
“无碍!既然物品送到,老儿便不多叨扰。”
说完转身就走,赵秋实再三挽留不得只好跟在后面相送。
老僧人双脚踏出大门之际,转身望向府内,赵秋实跟随着也望了过去,方向应是父母主院的方向。
只听老僧人口中喃喃片刻随后哀叹一声:
“如此又何必!”
赵秋实闻言一愣,问:
“老师父所言何意?”
老僧人布满皱纹的脸上似显露出怜悯哀伤,他对着赵秋实缓缓道:
“兰草喜阴,胎儿喜阳。且,有些事费尽心力也是徒劳,时也命也!”
然后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不管赵秋实如何追问,片刻不停飘然离去。
老僧人既是阿爹认识之人,且口中又提到了“胎儿”,赵秋实不敢耽搁,立刻回到赵冯氏的卧房内吩咐下人赶紧将屋内的兰草尽数搬走一盆不留。
如此阵仗倒是给屋内的女眷唬了一跳,正依靠在软枕上与穆珺霏说笑的赵冯氏不由直起身子,急急问道:
“这是怎么了?”
赵秋实老老实实的将刚才老僧人前半句说了,不过后半句没说不是隐瞒,实是没有理解话里其中含义。想着阿爹明后天就会回家,到时与他和昭焕在一起分析是怎么个事情。
之所以将兰草喜阴的事情照实说,无非是安抚赵冯氏,怕她生出无谓的担心。
知母莫若儿,赵冯氏到底是生出了些胡思乱想的念头。
而这些念头却是有人提醒
“说起来,兰草是昭焕姑娘让摆进夫人房内当时姑娘您就觉得不适合的”
夏歆正与穆珺霏窃窃私语。
“休得多言!”
穆珺霏厉声喝道:
“三妹妹如此做也是为了愉悦夫人的心情,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
“可是明明姑娘您”
“再多说一句,当心我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