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蜷起来，那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缩向她，跟着缩紧。
那沉寂的气息变化。
书房。
何孝义看着湛凌赫挂断电话，他眼睛睁大，不敢相信。
湛总让人告诉韩在行，太太在哪？
湛总的意思是，让韩在行带走太太？
为什么？
湛凌赫拿下手机，把屏幕盖在了他腿上。
此时，他一直睁着的眸子闭上。
他的身体，也软靠在沙发背上。
似乎，那一直强撑的力量终于承受不住，崩塌了。
他说：“出去。”
何孝义看着湛凌赫，看着这张被孤寂覆上的脸，他的心平静下来。
“是。”
何孝义离开书房，但在他打开书房门时，他想到什么，转身，“湛总，我来的时候，托尼医生去了主卧。”
一瞬，那闭着的眸子睁开。
书房里沉寂的气息瞬间消失。
湛凌赫起身，快步走出书房。
何孝义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坐在沙发上的人便消失在他视线里。
托尼走出卧室，往书房这边来。
他刚走了几步，书房门便打开，一身凛冽的人出来。
托尼停下，看着这走出来的人。
湛凌赫亦停下，看着他。
两人对视，走廊上的气息静了。
托尼看着湛凌赫，之前这张脸上满是绝望，但现在，这张脸上有了希望。
他在希冀着。
即便是知道不可能，也在希冀。
湛凌赫，再强大的人，他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也会有脆弱。
托尼脸上浮起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