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人便去了。”
寥寥几句，道尽一切。
林昕怔了。
韩在行在车里坐着，他看着素月楼的视线，一点没移开。
太阳晒着，知了唱着，时间一点点走过。
快四点，炎热开始褪去，车身的烫热也开始消停。
一道身影从素月楼里走出，韩在行的手蜷握。
林昕神色不似来时那般淡静，她眉头微皱，脸色平静，没有一点笑，没有一点温和。
怎么了？
“林小姐。”
成志国走出来，叫住林昕。
林昕睫毛轻动，转身，“成老。”
成志国走过来，“你如果要去D市，就打这个电话。”
成志国把一张写好电话号码的便签纸给她，“这是我儿子的电话，他在D市的分店。”
“我和老刘都是凤泉镇的人，你应该没有去过那，对那里不熟悉。”
“如果你去的话，联系他，他会带你去看老刘。”
林昕看着这张便签纸，没有动。
韩在行不知道林昕和成志国在说着什么，而因为林昕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神色，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只觉不安。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
韩在行皱眉，拿过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字，妈。
韩在行看着这个字，眼神凝住。
在铃声快要结束时，韩在行接了。
“妈。”
“在行，你在哪里？”
是湛乐的声音。
韩在行看对面，那里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