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还让他出去？
方铭看着湛凌赫，眼底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怒。
而湛凌赫看了他这一眼后，便没再看他，他抱着林昕，收拢手臂，唇贴在林昕脸侧，眼眸闭上。
方铭眉头皱紧，看着这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人，他眼中的怒是愈发的浓。
可看着湛凌赫怀里的人，他终究忍了下来，出了病房。
湛凌赫听着病房门合上，眼眸睁开。
一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只要她好受些，他整条命给她，他也愿意。
唇印上这双眼睛，他轻柔的吻她。
一寸寸，不放过一点。
极大的情绪过后，林昕的身体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湛凌赫把林昕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做好这些，他凝视她许久，这才捡起地上的匕首出了去。
方铭一直在外面等着，当听见开门声，他看过来。
湛凌赫把门关上，很轻的动作，没有一点的迟钝。
好似他并未受伤。
方铭视线落在湛凌赫受伤的手臂上，血已经凝固，伤口却还在。
他不在乎，不代表他的手安好。
“论心狠，没人比得过你湛凌赫。”
方铭嘲讽。
湛凌赫看着病房门，好似在看着林昕。
好一会，他转身，脚步往前。
方铭看着，跟着离开。
夜泼墨似的洒下，浓郁的把安静都拉了来，城市街道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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