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那天发火后，后面便恢复到平常，把他当陌生人，冷冷淡淡，没有情绪。
这是那么久以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叫他。
他朝他走了过来，站到他旁边，面对着湛凌赫。
此时湛凌赫已经知道他来了，也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他把妗妗拦在身后，不让他动手。
现在，秦又百的出现，让有可能失控的场面得以平息。
他看着秦又百，唇动了下，还是叫人：秦叔叔。
秦又百对湛凌赫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他蹲下来，歉意的说：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总是忙，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合适，叔叔代起伟跟你道歉，跟你爷爷道歉，对不起。叔叔知道，你没有推起伟，起伟是自己滚下去的，对不起，孩子。
他看着湛凌赫，眼神无比的温暖，就好像他变了个人。
他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又百，不是他心中一直以来带着面具的父亲。
他有感情，有温度，没有面具。
他就像一个慈父，特别的好。
可这些，他不曾拥有。
不曾。
而现在，湛凌赫却得到了。
轻而易举。
他手紧握成拳，脸阴沉，质问他：你为什么跟他道歉？
你有什么资格？
你是谁？
你就是我赵家养的一条狗，你这当狗的，没有资格管主人的事，滚回你的狗笼子去！
啪！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响亮无比。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天，在病房。
湛凌赫母亲打他，当着他的面。
现在，秦又百打他，当着湛凌赫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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