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跟你生？”
托尼呲的一声，上下看湛凌赫，嫌弃的神态堆满他整张脸：“看看你现在这病样，生儿子，我告诉你，别想了！”
“就算生出来，也不是多好的，到时候别拖累我女儿。”
托尼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这最后一句话要多毒就有多毒。
湛凌赫没说话了。
他看着托尼，目光不动，里面的深夜无边，看着就像被夜空凝视。
托尼本来刚开始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赢了。
但被这双眼睛看着，不怒不沉，他心虚了。
眼睛都不敢看湛凌赫了，下意识闪躲到一边，可躲到一边，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弱了。
输了。
这心里就不爽了。
偏偏自己刚说的那句话，真的毒。
所以他一下不自在，不知道是该继续说下去，还是该把那句话给圆了，纠结犹豫的不行。
以致他站在那，嘴巴张合，神色变了又变，跟抽风了一样。
湛凌赫看着这样的托尼，他眸动，垂眸看书：“你这么说，那就更要拖累了。”
托尼嗖的转头，气势汹汹：“我靠！”
“谁要被你拖累了！”
“老子的女儿才不要被你儿子拖累！”
“你要生儿子，那性子肯定跟你一样，不知道怎么折腾老子女儿，老子女儿那就完了！”
托尼越说越气，甚至是着急，好似真的一般，他凑到湛凌赫面前，指着湛凌赫，气愤的一口的唾沫星子噼里啪啦喷湛凌赫脸上：“我告诉你，不准生儿子，不对，老子不生女儿，老子生儿子，老子就算让自己儿子入赘，也不要生女儿被你儿子折磨！”
“听到了吗！”
托尼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前所未有的充满着保护。
而此时，随着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出，病房里安静了。
湛凌赫没再说话，也没抬眼看着他。
他看着书，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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