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洪见他淡漠的神色，继续说：“你这边态度明确，他那边也是。”
湛凌赫喝了水，没有把杯子放桌上，他拿在手中，眼眸看着窗外的景色：“付乘已经安排好。”
湛南洪没说话了。
柳尧在前两天就到了。
他到京都后，没有直接来医院，而是先去了老宅看湛起北，去看了湛起北后，才来了医院看湛凌赫。
他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柳尧离开前，跟他谈了会。
他直截了当，湛凌赫的方式柳家不认同，柳家会用柳家的方式来解决。
也就是说，湛凌赫坚定，柳家却不让他这么做。
大家都很坚定。
这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只能等上法庭后说了。
“既然你们都想好了，我也就不说了，不论是你，还是柳家，我都不觉得你们的决定有问题，你们坚持自己的就好。”
“爷爷身体怎么样？”
湛凌赫放下水杯，看着他。
湛南洪摇头，神色有些凝重：“人老了，加上这一年的变故，他身体垮的厉害。”
湛凌赫眸微动，视线转过：“把可可放到他身边。”
湛南洪听见这话，看湛凌赫。
这张脸依旧没有情绪，眸子亦看不到什么温度。
“说起可可，你就忍心？”
“孩子很懂事，你们说什么就信什么，不哭也不闹，我都看着心疼。”
“你这个当父亲的，就不想看看她？”
“想。”
湛凌赫眸中夜色变化，里面流露出极少见的感情：“她会回来，有她在，可可会很好。”
“那你呢？”
“……”
病房里安静了。
湛凌赫凝着窗外的景物，他眸子里的感情被覆上了一层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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