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靠在椅背上，笑看着湛凌赫，等着他回答。
湛凌赫放下餐巾，视线落在小丫头脸上，“托尼晚上走。”
小丫头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小丫头问，“托尼叔叔是吃了晚餐再走吗？”
“对啊，这最后一顿晚餐，我肯定是要吃了走的。”
托尼说着，看向坐在对面的湛凌赫，“你爸爸做的晚餐，可是吃一顿就少一顿。”
湛凌赫拿过牛奶杯，喝牛奶，他没有看托尼。
湛可可皱眉，“可是晚上走不是就不能睡觉了吗？托尼叔叔为什么不早上走？”
托尼笑了，“还是我的可可小公主关心我啊。”
“哼，可可一直都很关心托尼叔叔的。”
“呵呵，是。”
“那托尼叔叔为什么不早上走？”
小丫头很执着。
托尼眨眼，“小公主猜，看能不能猜中原因。”
湛可可当真认真的猜起来。
宓宁看小丫头，脸上是满满的温柔。
托尼来的意外，离开也很意外。
但一切都那么自然，平常。
宓宁和湛凌赫收拾餐桌去厨房，托尼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
宓宁在厨房里听着外面远去的声音，看戴上手套洗碗的人，“托尼突然说走，还有些不习惯呢。”
宓宁语气平常的说，声音里带笑，脸上也带笑，听着和湛凌赫平常说话没什么不同。
但细听，还是能听出里面微弱的异样。
这异样湛凌赫听出来了，是不舍。
“哪里不习惯。”
湛凌赫把洗好的碗放旁边，宓宁接过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