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沉默了下，才很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是，我是想说，你就算恨我，怨我，不帮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没任何立场责怪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你到底为什么会站在我这边。”
慕时念没想到他居然在纠结这个。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我那个出生，我自己都挺不耻的，当初就算他们为了定风波，不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我也可以理解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晞忍不住反问。
他声音有些大，说完，又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
慕时念倒是很无所谓。
她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自己也觉得，挺脏的吧。我没出生，没我这个证据，一切都可以掩饰掉，我活着，就得时刻提醒那两个人，当初做了什么。毕竟他们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多岁，大好人生，往后一直有我在，不断的提醒他们做了什么，想想就觉得很窒息的。”
“说了，那不是你的错！”沈晞有些着急的狡辩：“你什么都没做，最无辜的就是你了！你不要这么想！”
“就是说说而已。”慕时念半开着玩笑：“我活了这么多年，活的好好的，实在不是很想死。”
沈晞吐了口气，挺郁闷的：“你没错，反正以后，你不要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错的，你救了我的命，你这么说，我会很难过的。那些在意你，关心你的人，也会难过的。”
慕时念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沈晞最烦别人摸他脑袋了，但是这次却乖乖的，一声都不吭。
有姐姐很好。
有这么一个姐姐，更好。
“如果这次，我们可以挺过难关，以后谁敢说你一句不是，我第一个跟他们没完！”沈晞挺直了腰板，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会给你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