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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西乞内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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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觉得你没有手结不了印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脑子和你儿子一样糊涂,唉。”

“你,你说什么!”

“最糊涂的是,明明是你自己杀害了族人,偏偏赖在老巫头上。”

“我,我哪里杀族人了?”西乞一恪气急败坏道。

西乞无冥又是指天一划,另一边又立现几缀火焰,照得地面大亮。

众人一看,地上有着数位兑卦金牢阵的巫觋,他们皆力竭而亡。

“他们都是死于大义,死得其所!”

“迫害一族之长和少主便是大义,弟弟啊,你可以真会教唆后辈。”

“教唆?哈哈哈哈。”西乞一恪大笑起来,“我仅仅是一个分家家长,我何德何能教唆别人?从今天朝食时遇到西乞孤鸰,派人跟踪至此已是申时,然后我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教唆族人来迫害族长和少主吗?”

他向身后扬手,火光之下,全是目光铮铮族人们。

当然,有的和西乞无冥一样,一出生就没有了眼睛。

他们都不再年轻,最年轻的也有不惑之龄。

“他们······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教唆!”西乞一恪瞪了一眼西乞孤鸰,义愤填膺道,“一族以子孙为继!西乞家若要生存下去,你的儿子就必须得死!”

西乞孤鸰看着西乞一恪身后的族人们,又是一股对自己的不安和恐惧,真真又如被阴风摇乱的火影惊觉,被野兽潜伏的草丛吓着。

自己究竟是什么?难道不也是西乞家族人么?

“哼,如果老巫我说不呢?”西乞无冥把头一扬,浑浊无光的眼睛撑得大大的,“你们若想杀死少主,那就得杀死大家长,也就是老巫我!”

“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西乞一恪恨恨道,“哪怕和你同归于尽,西乞孤鸰也不能存活!要不然,香火不继,西乞一族不久就真的绝于世间了!”

此言一出,所有巫觋都毅然决然地戴上面具,准备殊死一搏。

“还真是有气概。”西乞无冥重新戴上面具,“那老巫今晚就成全你们吧!”

话音刚落,西乞一恪等巫觋纷纷退步,而西乞无冥则是马上禹步飞天,扬起手臂就欲来一掌,“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白虎之力!金雷······”

“大人且慢!”

就是这掌力迸发的一瞬间,一人从天而降,上一瞬尚见飞影而落,下一瞬便看见那人正紧握住西乞无冥的手腕。

此人正是陆载。

“大人!”陆载紧紧抓住,他也是禹步空中,让所有巫觋都大为惊讶。

“哼,是你这小子。”西乞无冥侧了侧耳朵,“是谁帮你解开石链?”

“是我,我把钥匙给了蝉姐姐。”地上的西乞孤鸰说道。

落到地上的,还有西乞蝉、白华、三善、四善。

只是后三者还昏迷不醒。

“大人,他们都是你的族人,你忍心下手么?”

“族人?你是刚才没听见吗?他们这些族人想杀死我的儿子!你看看我的儿子,你看看孤鸰,他是我们西乞家这班鬼里唯一一个活得像人!但他们这班鬼却想把唯一一个人杀了?”

“对,因为他这个人,让我们这些鬼都活不下去了!若只留他一个人,那何来西乞家?这几百年来先辈们的苟延残喘,哪怕像鬼一样活着,如此忍辱负重,难道都要付之东流吗?”西乞一恪忿忿道。

“哈哈哈哈,你们看看自己,看看!一个个断手活得像鬼一般,还不如不活!”

“你!”西乞一恪怒不可遏,“陆大人,请你让开!今夜势必要做个了断!”

“你们又何苦如此?”陆载劝道,“你们如何能和白虎之力抗衡?”

“那就同归于尽,我们也算对得住西乞家列祖列宗!”

“若真要对得住祖宗,就不应同族相害。如何除掉孤鸰身上的咒才是正途。”

陆载此言一出,众巫都面面相觑。

西乞无冥则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你没有听到没有?这小子刚才就说自己是什么除咒师,以为真能为孤鸰除咒。那小子,老巫我问你,孤鸰身上这种万物皆杀的,是什么咒?”

“就是诛族咒。孤鸰身上承载的,正是西乞家三百年来的诛族咒。”

“哈哈哈哈哈,听到没有,这小子在诓人呢!”

“敢问陆大人,你为何觉得诛族咒会在西乞孤鸰身上?”西乞一恪问道。

“这也是我的猜测。以前的诛族咒,宿主是在每一个流着西乞家血液的巫觋身上。但现在的诛族咒,宿主已经独独落到了孤鸰身上。诛族咒戾气太重,又久经数百年,所以亲近孤鸰身上的人和物皆消逝灭杀。”

陆载落到地面,对着西乞一恪等人言之凿凿道,“各位西乞家的前辈大人,只要给小巫一点时间,除掉孤鸰身上的咒,那么西乞家整一族的诛族咒就会褪除化解,你们以后的子嗣就不会······”

“请等等,陆大人”西乞一恪惊诧道,“你是说,你可以除掉我们西乞家数百年来的诛族咒?”

陆载点了点头。

众巫大吃一惊,议论纷纷,难以置信。

“哈哈哈哈,都说这小子是诓人,是诓人!”西乞无冥大喊道。

“陆大人,你实在有点小看诛族咒,你不知道我们族人,我们的祖宗为此咒付出了多少代价!”一个分家家长道。

“我是知道诛族咒的。我在孤鸰的梦里,从西乞墓看到了西乞独行,这数百年来西乞家如何千辛万苦,将香火血脉继承下来。”

这一番话,又让众巫震惊。

“更何况,这是白虎之灵给我的使命!”

陆载身上突然金光万丈,他从中拿出一把戒刀!

众巫大吓一跳,都不由得纷纷跪下!

“那是白虎劫刀啊!”

“白虎劫刀重归西乞了吗?!”

“当年西乞家谁都拿不走,竟然被这人·······”

西乞一恪盯着陆载,独自思索着。

初初在奎城看见陆载时,他便感觉此人不一般。

面相不一般,巫力更不一般。

当陆载成功将赫拉唤醒后,他更感觉到此人真乃非常者也。

且不论年龄,他或者真的是除咒师,真的可以除掉诛族咒。

如果真可以从此摆脱诛族咒,西乞家回中原的日子又将会近了一些。

然,此刻除掉诛族咒,对自己而言是好事吗?

但,陆载绝不是自己同道中人。

“此时此刻,”西乞一恪道,“陆大人说得再多,也是信口雌黄。诛族咒和西乞孤鸰都事关一族存亡,我们不可能凭陆大人几句话,就此罢手。”

“那一恪先生的意思是?”

“押西乞无冥和西乞孤鸰回白虎城,我们再做商议。”

“什么什么?老巫没听错吧,押?怎么押?要绑手绑脚么?关进笼子么?”

西乞一恪瞟了一眼西乞无冥,“不错,就是将你们父子俩关进冰火石牢里。我们和陆大人商议过后,再来决定怎么处置你们。”

“哈哈哈哈哈,老巫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叫老巫跟我儿乖乖被你们抓住,然后再乖乖晾着脖子给你们砍,对吧?是这个意思吗?”

“正因为忌惮你的白虎之力,才要关押你们。若陆大人无法除咒,为了族人,你儿子就必须得死!我们是再也不会放虎归山了!”

“好呀!你们打不过人家,却还有理啦!”西乞无冥愤怒得扬起手,“信不信老巫一个金雷掌把你们全灭了!”

“不要冲动,大人!”陆载仰头道,“大人作为西乞家一族之长,难道都忘了西乞家祖祖辈辈们如何艰难险峻地生存繁衍下来了吗?”

西乞无冥不吱声,扭过了头。

陆载发出怆然之音,声色动人,“想当年,偌大的西乞家只剩下先祖西乞震。是西乞震历尽苦楚,用尽一切手段方法繁衍子嗣,才能将西乞家的血脉流传下来。若西乞家的列祖列宗有托梦给大家,大家应该比小巫更清楚,不是吗?本是同根生,何苦如此相煎啊!”

此一席话,双方的人都不觉低下了头。

西乞孤鸰想起自己那漫长而残酷的噩梦,不由得浑身发抖。

他扯住西乞无冥,“爹,不如就听一善哥的,信他这一回······”

西乞无冥忿气地一甩袖,“不可!同根相煎?如果老巫想杀他们,刚才他们早就没命了!只是我族好不容易有一位正常人,孤鸰此乃诛族咒即将褪除之兆,老巫是绝对不会送他去死的!”

“小巫也不会!”陆载靠近西乞无冥,“大人,小巫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西乞少主的。只是大人和少主委屈一下,只要诛族咒一除,我相信其他族人一定不会为难少主······”

“哼!不可不可!”西乞无冥手指颤颤地指着陆载,“你呀你呀!你说得太轻巧,太轻巧了!若诛族咒真的那么好除,那早就在一百年之前,我的老祖宗就请你的老祖宗来除咒了傻小子!”

“我在梦中也看到了。可那时候没有少主,没有西乞孤鸰啊!”

西乞无冥眉头一皱,一时无语。

他忽然一只手猛地攀着西乞孤鸰的肩膀,紧紧抓着。

“看来陆大人是很清楚西乞的历史了,但未必了解眼下的状况。若是西乞孤鸰真的是一族之希望,那为何只会带来灾厄?”西乞一恪冷冷道,“陆大人,若是诛族咒除不掉,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处置西乞孤鸰?”

“一定会除掉的,世间没有除不掉的咒。”

“当然有。你身后那两位咒人便是。”

陆载回头一看,正是发女和哭童。

发女也冷冷地笑了笑,哭童满脸泪痕。

“我就想问一句,如果你失败了,你会怎么对待西乞孤鸰?”

“我不会失败!”陆载目光一凝,斩钉截铁。

两人对目不语。

西乞蝉见状,忙走过去,在西乞一恪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一恪先生,请相信陆大人。只要西乞孤鸰被我们控制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受损失伤害,不是吗?”

西乞一恪回头看了看众巫,众巫都略略点了点头。

“还是先回城里从长计议,听听卜司和长老们的意见。”

“是啊是啊,只要把西乞孤鸰押了,此行目的也就达到了。”

“试一下的确无妨,这小子既然能唤醒圣女,还是白虎劫刀之主,想必有点本事。”

“慢着慢着!你们族长还没说话呢!你们还真以为老巫会任由你们宰割吗?”西乞无冥气咻咻说道,“哼,老巫就知道,你这个虎祭之人和西乞一恪是一路的!既然是他俩是一路的,那你,”西乞无冥扭头向着陆载,“你这小子肯定也是跟他们一路的!想哄我们上当?想杀老巫儿子?没门!没门!”

陆载无奈,只得跪了下来,抱拳作礼道,“小巫毫无居心,只是不想看到一族相残。如今破局之计,唯有大人做出让步。大人若不肯,众巫在此,您老人家一掌就把我们全杀了也罢!”

西乞孤鸰也跪了下来,泪目哽咽道,“爹,我们就听一回一善哥的吧!孤鸰也不想一辈子都困在万咒窟里,更不想伤害到族人,让族人看见我就好像看见恶魂鬼怪一般!若一善哥成功了,我自然是真正活过来了;若一善哥不成功,那我死也是得到了解脱啊!”

“你!唉!”西乞无冥搂住西乞孤鸰,一时感慨,“你娘怀胎十年才生下你,十年啊!你还是我们西乞家的希望,你岂可如此轻负自己的生命!”

“只要一善哥成功了,我就不用死了,不是吗?”

“只是,只是,唉,”西乞无冥向后指着西乞一恪,“今朝落入奸人手,他朝性命何其忧!”

“若孤鸰无害,我为何要伤害他?他尚算我的侄儿······”

“你闭嘴!你,你!老巫虽然看不见你,但你我都是同一个娘胎生的,老巫还不知道你心里头想什么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爹,此刻您要么把他们全杀了,要么就信一善哥一回,您总得选啊!”

陆载也默然地点了点头。

西乞无冥一时悲愤,难以抉择。

妻子怀胎十年绝命诞下,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儿子,还是西乞家数百年来第一位正常的孩子,这何其难能可贵啊!

就这样束手就擒,让儿子任由他人宰割?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一切都是诛族咒!身为一族之长,身为一个父亲,岂能如此简单······

发女似乎瞧出了西乞无冥的心思,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西乞无冥先是眉头紧锁,然后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小子,你叫陆载,陆一善是吧?”

“是。”

“听说你会五雷掌。就算你身上有白虎之力,短期内也未必发出五雷掌。你是哪学的?还是说你身上也有远古神兽之力?”

此言一出,众巫的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陆载。

陆载苦笑道,“大人给小巫贴金了,小巫怎么可能有远古神兽之力?世间除咒师仅剩我一个,除咒术也是历史久远。我若会窥观和梦客,凑巧又会五雷掌和禹步,这不奇怪吧?”

西乞无冥想了想,又说道,“哼,你有没有神兽之力,与我不相干。只是老巫不可能白白将儿子交出去。”

“那大人的意思是?”

西乞无冥叹了一口气,心情缓复,便举起双手,虽然指得不太正,但大家都知道他一手指着西乞一恪等人,一手指着陆载。

“老巫本来真想对西乞一恪他们出掌,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但念想着西乞家百年之殇,老巫暂留他们一条命,好日后侍奉我儿。至于你,作为中间人,既然蹚了进来,那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你既然是除咒师,若没点料子,怎能帮我族我儿除咒?况且你又是后辈,你说什么老巫就做什么,那老巫岂不是很没面子?”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你既然也会五雷掌,那就和老巫对上三掌。三掌之后,你若不死,老巫便顺着你意,和儿子去白虎城。你若死了,哼,你,还有你,你们你们,都休要再提此事,不然就全都死在这,老巫我还要毁了白虎城!”

听到这话,所有人是心下吃惊,面面相觑。

目光再次落到陆载身上。

陆载是眉头紧锁,他毕竟不是傻子。他对自己的巫力有自信,但却远没自负到这种程度。面前的西乞无冥的巫力达到太极以上,就算他不尽全力,三掌之后自己也难逃一死。

西乞蝉也在西乞无冥面前跪了下来。

“大家长,您这不是要陆大人他去送死吗?我们西乞家内的事,为何要陆大人去承担痛苦?”

“走开!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不过她也说得对,自家事情确实不应由外人来受罪。”发女瞥着陆载冷笑道,“可多管闲事者,自然也得当起多管闲事的罪过。陆大人,这中间人可不好当,若是靠耍耍嘴皮子便能卖人情赚名声,当然谁都愿意。若是要付出得多一些,我想很多人便充耳不闻了。陆帅哥是心肠好,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些时候反而会误了事。”

“呵呵,这意思我是听明白了。”陆载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为刀俎愿易,为鱼肉情难。此刻我要得到刀俎之利,就必须当一回鱼肉。”

“然也。如果陆大人想明哲保身,那此刻便可与你同伴离去,西乞家的事再也与你无关。”

“我也不是什么好心肠。”陆载瞄了一眼昏迷的白华,“本来我也是有求于西乞家。何况事已至此,岂可离去。我不但要为孤鸰除咒,我还要为你,石男和哭童除咒。”

发女倩眉一抖,微微笑了笑。

只见陆载慢慢站了起来,对着西乞无冥抱拳道,“小巫愿意和西乞大人对掌。”

话音一落,西乞一恪身后一位巫觋竟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上。

西乞一恪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西乞无冥则是露出笑意,“好,你这小子有胆量!让老巫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此时已近黎明,天上那浓浓的稠墨,如融进了淡淡的清水,渐渐晕染而化。

众巫散开,戈壁之间,唯独西乞无冥和陆载相对。

“小子,靠近一点,老巫不知你在哪!”西乞无冥喊道。

陆载走近了一点,和西乞无冥约百步之遥。

“再靠近一点!欺我眼瞎不是?”

陆载便又走近了一点。

“再靠近再靠近!怕什么!”

陆载又走近一点,西乞无冥却怒了。

“老巫眼盲心不盲!你这每次只走几步算什么回事?老巫眼瞎,怕打不到你,若巫力对不上,岂不是殃及池鱼?你要走到老巫跟前!”

陆载无奈,尽管心里戚戚然,但也只得大步向前走。

走到离西乞无冥十步之遥处。

西乞一恪冷冷笑了笑,西乞蝉已经不忍观看。

“哼,这才差不多。小子,你听好了。老巫念你是晚辈,便不戴上面具,自然也不会尽力出掌。”

陆载苦笑道,“那小巫的面具,小巫还是戴上好。还盼大人掌下留情。”

说罢,陆载戴上那副布满黑色鳞片,额处还有两白点的面具。

“戴上了没?戴上就来!出掌吧!”

西乞无冥抬起一手,陆载也扎好马步,双掌交错。

“第一掌!”西乞无冥大喝一声,“金雷掌!”

西乞无冥掌力迫人,陆载也马上出掌,“火雷掌!”

巫力相撞,陆载势弱,一下子被逼迫到百步之遥。

只见他马步不倒,坚如磐石,只是双手颤抖,双唇紧闭,硬是将一口恶血咽了下去。

“怎么,小子,你还在么!”

“大人,我还在这!来吧,第二掌!”

听到这声音,西乞无冥心里暗暗寻思道:“这小子不容小觑,竟可以接下老巫我一成巫力。可听声音已是力竭,第二掌用上两成足矣。”

“好,第二掌!你小子竟然跑那么远!”西乞无冥飞身一跃,禹步一升,一瞬间来到陆载的头顶上,“金雷掌!”

陆载也一跃而起,双掌迸发,“火雷掌!”

空中又是一声炸雷,陆载很重重地跌在地上,口吐鲜血。

西乞无冥慢慢地落地,就在陆载身边却大喊道,“怎么小子!还活着么!”

陆载艰难爬起,然后连连退了数步。

他不回答,只是马上施法自疗。

“哈哈哈哈,小子,你也是医巫么?恰巧老巫也是!要不要给上一年时间你,你慢慢治好再来?”

“不用,大人。”陆载重振精神,扎起马步,“来第三掌吧!”

西乞无冥走近数步,暗暗吃惊:“刚刚明明感觉到他气血已虚,呼吸已乱,怎么就一个术法,马上回复过来了?近来夜观星象,太白有异,莫非是巫胤之子?”

自己两掌还打不倒这小子,他心中顿生不忿,掌下便有不留情之意。

“最后一掌,小子看好了,”西乞无冥双掌划了一个太极,跺地跳起,直扑向陆载,“金雷掌!”

陆载不闪不躲,也是划了一个太极,双掌正正地对上了西乞无冥的双掌。

“轰!”又是一声惊天崩雷,陆载被白虎之力重重地摔在地上。

头晕目眩,双耳激鸣间,他感觉到额头有一道热液慢慢流下,在眼角处遗留下朦朦胧胧的红色影子。

就在他一眨一眨的明暗间,侧脸感到一阵温暖,眼前斜挂着一线美丽的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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