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难怪这小子天天往死里踹我！
“三个月后，他奶奶也走了。”
池业：“……”
“那小子啊，恨爸妈，也不待见我，有事当然不会给我们说。父母工作忙，没空搭理他，我也经常出差，家里一般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直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他爷爷奶奶，这人脾气死倔。这一恨，就恨了十多年。呵呵。”
周哲看着池业，一脸似笑非笑。
“周城这人性子古怪得很，大概还是亲人去世给他带来了伤害。不知道他现在对感情是什么态度啊，唉……”
周哲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池业的，池业有预感，有什么要来了。
“所以啊，周城有过女朋友吗？”
池业：“……”
这时候该说什么？
这话听着像是疑问句，但是眼神不管怎么看怎么有目的性，怎么看也不是怎么回事啊，根本就不是疑问句啊！
这种监护人语气——我家孩子是不是谈恋爱了？是吧，一定是吧，这孩子居然干出这种事，真是玩腻了之类的。
实话招了吧，周城死了一定会要我陪葬。
池业正想出口否认，周哲就吸了一口烟，道：“分了是吧？”
池业又是一愣，连忙道：“没，周城没谈过。”
“可是你的表情很完美地把你出卖了。”周哲噗嗤笑出了声，在池业面前他显然游刃有余，从他突然警觉的表情就能推测出不少东西，真是单纯的孩子呢。
这种单纯的孩子最乖了呢。
池业抬手捂住自己半边脸移开了眼神，他本就不擅长撒谎，周哲问题过于突兀，而且偏偏还是这个时期，也难怪他紧张了。不过说起来，周城的确谈过恋爱，但是这么快就分手了，四舍五入就约等于没谈过吧。
“是什么样的女生？”周哲轻笑一声，“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久了没有和弟弟见面的哥哥想了解一下他的近况罢了。”
“挺漂亮的，有些黏人，还爱哭……”池业也不了解梁小文，绞尽脑汁也只能找出来这几个词。
“蛮普通的嘛。”周哲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口味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俗气了呢，处了多久来着？”
“没一个星期吧。”
周哲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种类型的人心动。”
池业：“……”
周哲：“啧，不过能答应应该是喜欢的，就他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可能会将就吧。”
池业：“什么意思？”
周哲：“我弟弟呢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有些情感缺失，所以会格外不坦诚，但是有时候又会特别诚实，就像是一种保护机制，他觉得自己会受伤就会远离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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