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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猜到了，就该知道，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他阴沉地看着我，坦诚道：“听着，反正我是不会乖乖从他的身体里出去的，与其浪费时间为此事纠缠，不如你我合作。我在此立誓，事成之后，绝不纠缠，也不会伤他分毫。”
“为什么非得是他？”我指向小虎牙，“你附身在他身上，我们一样合作。等达成你的目的之后，任你自戕，也算是手刃仇人，这不好吗？”
“他？”对方闻言嫌恶地瞥了一眼小虎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恶心。”
“好！”我没好气道：“就算他恶心，但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你不偏不倚地选择了张起灵，难道不是想用他来威胁我，还说不是敌人，如果你我的目标真的一致，又何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什么合作，说得好听！合作是双方的共同意愿，你这分明是胁迫。”
对方沉默了一瞬，点头，“那好吧，是胁迫。反正你得听我的话。”
我一噎，气得胸口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破坏秦朔的计划。”他的语气低沉，神色晦暗不明，说着说着，又切回了索命厉鬼的癫狂模式，“绝对不能让事情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我非要从根源上，打乱这局棋，叫他满盘皆输！”
对这场豪言壮语，我深表怀疑。毕竟她要是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神乎，还会落得个肉身囚于老爷钟的下场吗？显然这个魂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它偏偏又霸占着族长的身体，我要是不配合，它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惟今之计，还是得先顺着。于是我耐着性子道：“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道：“我要你教我，张家祛除血脉之力的术法。”
“这就是你想要胁迫我的事情？你怕我不肯教你，所以就附身到族长的身上，想逼我就范。”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我不想教，张家这术法传女不传男，就算我教了，你也学不会的。”
他不服道：“你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