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刚把晚安送到家，你到哪儿了？”
“回去的路上，你回家路上小心。”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连句谢谢都没有的么？”
“谢谢。”
“杨深，”林佳抿着唇，神情隐忍委屈，“就算是你当了佳安的法务顾问那又怎么样？晚安不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么？”
“能陪在她身边也很好，将来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
“那我呢？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
那头沉默下来。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林佳自嘲的笑了一声，“算了，如果逼你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让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这三个字，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让我帮这种忙，我不想让晚安为难。”
“知道了。”
“嗯，挂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林佳缓缓趴在了方向盘上。
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对杨深用这种冷淡且强硬的语气说话，他竟然因为江晚安躲着他而想到来找自己，让自己帮忙约她出来，在那个时候他又何曾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何曾觉得对不起自己？
夜已深。
江晚安洗漱过后，毛巾抱着湿漉漉的头发，顺手从冰箱里翻出了一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打开电脑看公司的投标文件。
手机上响起微信的提示音，跳出了林佳发来的消息。
“我到家啦。”
江晚安这才合上电脑，回复道，“晚安，早点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