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
没有林屿，她早在六岁的时候就死在那个黑市了。
虽然说师父有时候对她很严厉，但是没有师父，就没有现在的林柒。
林柒一扭头，便对上祁言那双心疼瞧着有些发红的眼睛。
她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的遭遇。
“祁言，不用觉得我可怜，相反，我还很感激那个把我卖到黑市的男人，还有黑市的老板，没有他们，我就遇不到师父，我的人生也不会精彩，更……遇不到你。”
“所以，为了报答他们，在我成功出师之后，我把他们都杀了，而那个黑市也被我跟大师兄一锅端了。”
也就是在那时，她才知道，教唆她去偷钱的小男孩，本身就是那个男人的侄子，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在男人抓到林柒之后，给他的奖赏。
祁言倏地握住林柒的手，“你做的很棒。”
林柒微愣，心里一阵动容。
她还以为，他会觉得自己很残忍。
毕竟当时大师兄都说过，她是他见过的人里，最残忍的。
一滴泪夺眶而出，砸在手背上，烫的林柒心都为之一颤。
祁言替她擦掉眼泪，“很荣幸，你能跟我分享自己的故事。”
也很荣幸，你能选择我。
林柒忽然伸手抱住他，嗓音带着几分哭腔：“祁言，我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不能背叛我，也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我会发疯了。”
而她发疯起来，会六亲不认，她会亲手把他给杀了的。
祁言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我不会。”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好，你说。”
别说是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事，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