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每天都要进行两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他自己虽然“不记得”了。
但闻弦歌一直帮他记着。
训练结束后，林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管怎么努力，他的身体都无法回到从前。
平时走路不怎么受影响，可一旦运动，那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就跟海水一样，把他团团围住。
林懿衣服全湿了，汗水打湿了头发，黏答答的贴在脑门上。
模样看上去多了几分颓废。
闻弦歌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他，“喝点水，等会儿去洗澡。”
林懿坐了起来，捏来瓶盖抿了一口，便低着头。
“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
“不行。”
闻弦歌拒绝的很干脆。
在林懿刚出现这种症状的那两天，他要跟闻弦歌睡一张床上，闻弦歌担心他的情况，便同意了。
可再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不是情侣，不是夫妻，没有睡在一张床上的身份。
之后，不管林懿怎么要求，闻弦歌都拒绝了他。
原以为林懿在被拒绝之后，不会再提。
没想到今晚他又提了起来。
可这一次被拒绝，他的反应没有以前那么激烈。
只是抬着一双失落又脆弱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闻弦歌看。
闻弦歌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明明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可在林懿的注视下，却有种她做了对不起林懿，对他有愧的感觉。
闻弦歌扭头，不去看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旁边没有任何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