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想的话，有很多方法。
她只是不愿意了。
顾奶奶浑浊的瞳孔内，露出几分的颤抖：“不难过吗？”
“不难过。”顾洛栖笑着说：“我亲生母亲，亲舅舅，他们对我很好，把我当小孩一样。你是我的奶奶，你对我很好。哥哥也对我很好，我有你们这些亲人就足够了。”
“……他们毕竟养了你十八年。”顾奶奶惆怅的开口。
十八年，怎么就养不熟。
顾洛栖的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手上，像在撒娇一样。
“我不贪心，有你们四个对我好就够了。”
顾奶奶叹了口气，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我终究是食言了，没保护好你。”
“我长大了，会自己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你。”顾洛栖抬起头，认真的开口：“所以奶奶，你要快点好起来。”
……
一直到顾奶奶做了全身的检查，确定没任何问题后，顾洛栖才从医院回去。
叶沉沉几乎是第一个冲进去的，痛哭流涕的道歉。
顾家父母也在旁边，认错。
病房内一下变的热闹了起来。
顾洛栖没说什么，只是叫来了医生，吩咐了两句，就直接离开了。
顾洛深开车送她回去。
见她疲倦，一路上，都没什么话。
一直到小区楼下。
顾洛栖打了个盹，眼神还有些迷惘。
“到了？”
“嗯。”
顾洛深看了眼外面的万家灯火，微微笑了下，说：“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