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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夺嫡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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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晌午时分,李瑜同苏介祖孙二人正坐于四方桌前用饭。

苏介细嚼慢咽,也不说话。倒是苏久颇跳脱,止不住嘴。

却见他一手端碗,一手持箸,向着李瑜说道:“伯璋,拳脚功夫我虽差你一些,改日比过弓马兵器,你却未必能敌得过我。

不妨先约一日,你我牵马执兵,往郊外寻个地方比过?”

苏介早习惯这个孙儿如此欢脱了。虽则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不过他武人出身,对这些也不太过看重。

毕竟两个孩子聊得来,也就在一旁只听不说,随他们讨论了。

李瑜本有些拘谨,见苏久用饭时还多嘴多话,苏介也不责备,便知他们不拘这些礼节的。

因此也一问一答地陪苏久说起话来。

待咽下口中食物,乃回答苏久的话说:“我此次南下,弓马兵器都不曾带得,正想着近日置备一套,较量的事,恐怕要推迟一些了。”

苏久听了,也不沮丧,反起了兴致,问道:“伯璋骑的什么马?用的什么兵器?这扬州城里的马行、兵器铺,我都熟识,若有需要的,不妨叫上我同行,也可参考比较一番。”

李瑜道:“也不曾遇见过什么神骏,往常骑乘的,都是寻常民间养的马。近来同塞北的贸易少了,九边马市中辍,草原马倒是难寻了。”

苏久道:“朝廷在江南虽也养马,只是也都耐力不好、爆发不足,万匹里也挑不出一个堪称上等的。

我的那个坐骑,是我父亲从九边带回来的蒙古马,虽则矮小些,爆发、跳跃却都是上好的。

且不说坐骑,你用的什么兵器?”

李瑜回道:“不过枪剑罢了,一直有心寻个好的匠人造杆槊来,只是平日里不得空,也便搁置了。”

苏久笑道:“你若不曾有趁手的兵器,我却能荐一个老匠人,便在金陵城内。

传说其祖上是铸剑大师欧冶子,如今刀枪剑戟,皆是要做的。

只是他脾气古怪,非要有缘之人,需耗重金,方才亲手为他铸造兵器。伯璋几时得空,我领你去试一试。”

李瑜笑道:“神兵利器,千金不易,若果有缘得件趁手的家伙,便是再多的花费,也算值当的。”

两人边说边吃,也花了两刻时辰。待吃过饭,方勇又各奉上杯热茶,几人说话,过一时转温再吃,正是合适,不伤脾胃。

苏介乃同李瑜商定教学兵法的时间,便问他道:“伯璋新来扬州,在何处落脚?”

李瑜回道:“昨日到的扬州,因荣府老太太之女乃是新任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发妻,因此同他家也算是亲戚,昨日拜见,乃留我在他府上暂住。”

苏介颔首,赞道:“这林如海在扬州城内,官声倒是不错。

就任不过一二月,淮扬的盐事倒被他纠了几件,查处了几家盐商。虽是些小户,也见其本事不俗了。”

李瑜应和道:“我昨日初见林大人,便觉其风度学识都是人中翘楚,难怪颇受陛下信任。”

说了两句,也不再谈林如海,苏介道:“既如此,你在林府居住,明日起,每过两日来这边府上,我为你授课两个时辰。

平日里无事,也可来府上寻逾明,彼此切磋下武艺,或一起寻些活动也是好的。

他这性子,难有一两个真心的好友,你虽小他一些,到底更沉着稳重,也多照顾着他。”

李瑜点头说记下了,略思索了下,

问道:“老师可知道义忠亲王故事么?”

苏介听了,不由讶异,不知李瑜为何说起义忠亲王的事了,乃问道:“伯璋缘何问起这事?”

李瑜道:“不敢欺瞒老师,乃因学生此下扬州,于途中船上为凶人行刺。

其所配手弩乃是兴武年间神机营专配,因有义忠亲王裹挟神机营作乱之事,故而诈出其为义忠亲王余孽。听其所言,乃是事败之后流窜淮扬的。

只是学生疑惑,不知其为何三番五次要害我,故而问老师这里有无细情,以作参考。”

苏介苏久闻听李瑜遇刺,也都惊诧,苏久更是嚷嚷着找到幕后贼子替李瑜报仇。

苏介轻抚颔下须髯,道:“此事皆因夺嫡而起,想来你也知晓一些。

兴武三十二年,我尚在朝中任兵部尚书,故而也经历过此事。

彼时你父亲总督五军营,坐镇神京。只是入了秋,九边有瓦剌犯境,上皇乃以汝父挂帅,任征北都督,领五军营往宣府镇平乱。

继而义忠亲王作乱,却被陛下平定。你父亲虽错过了此次京乱,却不想竟殁于北疆。

其后陛下被立为太子监国,义忠亲王一脉,尽遭处决,只是最终走脱了义忠亲王世子等人,不知所踪。”

李瑜听了,心头震动,其父方往北镇平乱,义忠亲王便在神京起兵,真如此巧合么?

于是又问道:“老师,不知义忠亲王同我父亲可有交集?”

苏介道:“既有夺嫡之心,自然要拉拢京将。

以往贾代善、贾代化在时,前者督九边,后者节度京营,莫说是义忠亲王,便是陛下,曾经也是极力拉拢的。

及两人去世,宁荣二府势衰,不再为武勋领袖,自然便不如以往那般受看重。

之后你父亲总督五军营,隐隐有节度京营之势,自然也受义忠亲王拉拢过。”

李瑜眉头一皱,乃问道:“依老师看来,先父罹难,或否有义忠亲王从中作梗?”

苏介听罢,皱紧眉头,道:“所谓将军难免阵前亡,也不敢说是人为加害。

按你的意思,可是说义忠亲王意欲兴兵,故而串通瓦剌将你父亲支走?

如此虽也是可能的,只是此乃通敌卖国之举,既无确证,因此也无人妄言过此事。”

李瑜低声道:“只是学生隐隐觉着有蹊跷,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苏介安慰道:“伯璋勿虑,既然如今余孽又兴事端,一切总归会清楚的。

如今敌暗我明,更因小心等候时机。他既欲图取你性命,自然会有后手。

虽在扬州城内,亦需谨慎。你且安心学习,为师将此事上禀陛下,义忠亲王余孽,自有专人察查。”

李瑜答道:“学生已经使人回京传信了,想来半月后当有消息传来。

如今贼子失手,露了马脚,必定紧张,不敢轻动。

学生也知人微言轻、本事不足,自然靠朝廷勘察处置。如今要事,先随老师学艺为重。”

苏介脸色欣慰,点头赞道:“不错,伯璋遇事冷静,不急不躁。若是逾明,只怕早冲动行事了。

放心,定会查个清楚明白的,如今只需静待。”

苏久原本听得正入神,却又被祖父拿来同李瑜相比,一脸委屈,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瑜在苏府又待了片刻,见老师苏介神情疲累,乃劝他多休息养身,自己先行告退了。

苏介命苏久送李瑜出府,二人相约过几日同去买马。

林府前院,李瑜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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