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看向半空之中那浑身染血的男人，这世上最让人感动的便是感情。
多少离合悲欢都源于此，为爱痴狂，为情动容，情之一字，就像是盛开的鲜花，开的时候美丽，凋谢之后就只剩下凄凉与悲伤。
曾经，他好像也看到过这样一个男人，在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之后，他仿佛也失去了生机一般，翩翩公子就这样在自己最鼎盛的时期迅速老去，他心中已经没有大道，因为成神成圣，于他而言再无意义，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能与他共看山河，携手同进的人了。
从这个人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大长老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吧。”云裳有些不满，“凤九歌跟个邪魔在一起，难道她不该死吗？”
“那个男人的身份就算是魔，难道他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你既坚信这世上有正邪之分，为何他就不能是魔中的正义者！”
白鸾冷笑一声，“笑话！”她看向大长老，“邪魔岂会是正义者？”
大长老看向白鸾，“照白鸾长老的意思，难道所有的神与妖或者凡人都是好人了？”
白鸾面色微变，蹙眉说道：“这不可混为一谈。”
“为何不能混为一谈？”大长老淡然说道，“魔最初的时候也并不是邪恶的象征，只是因为当初魔族有人想要统领四界，引了战争，给其余三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三界人对他们恨之入骨，所以便将魔族称之为邪魔，见而诛杀，导致魔界与三界的关系越来越差，完全对立，谁又能说，我们没有错？”
白鸾轻哼，“大长老现在说这个未免不是时候，眼下可是狐族危难之际，若是不除掉他，我们所有人可都得给凤九歌陪葬了。”
大长老看向白鸾，“也不尽然，或许他想杀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