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景尧猜到战天珩可能会妥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看着战天珩沉声说道：“你是疯了吗？”
即便是被他斩掉了一只手臂，他都没有真的将他当成敌人。
刚刚的针锋相对不过是因为两人的立场不同必须一战罢了，虽然战天珩不承认，但是他已然是将他当成表弟看待了。
战天珩的视线紧盯着白鸾手中的凤九歌，血色的眸中难得有几分温柔，“她对容貌向来在意，若是就这么被人毁掉了身体，肯定不会不高兴。”
“你能保证，你废掉修为，她真的会将人还给你？”景尧蹙眉。
战天珩看向景尧，淡然说道：“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要试一试，我失去了她，不能连她的身体都失去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我不能跟她葬在一起，所以，我有个请求。”
景尧看着他，“什么请求？”
“若是我废掉修为，她不履行诺言，你就帮我杀了她，作为报答，我将青冥剑送与你。”战天珩淡然说道。
这不算是请求，算是交易了，而且景尧稳赚不赔。
显然在战天珩心中，凤九歌的遗体比青冥剑，比他的命都要重要。
景尧叹息一声，“我虽然的确是很想要青冥剑，但是此刻，我支持你是因为我不想让阿九再次在我眼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这辈子大概已经是不会心安了，至少让我找到一些弥补的方式吧。”
战天珩没有说话，他明白景尧对阿九的感情，曾经他介意过，甚至嫉妒过，可是现在再看，他也庆幸这个人喜欢阿九，这样他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