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周家，你只知道周家，何时关心过母亲？”周承尧被这一耳光打得有些发懵，根本听不进去，像是认定了什么。
周英抬手想要安抚他，却收回手，双手负在身后，“长公主之乱你可知？”
“我知道，母亲就死在乱箭之下，可我万万没想到那乱箭竟然是……”
周承尧不好说下去，怕说出来，自己就真的听不进去，至今为止，他自认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失去理智与判断力的一次。
“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爹不怪你，但是爹要告诉你的是，并非皇上下令。
你母亲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侄女，平日里就喜欢往太后宫里跑，长公主之乱就发生在先皇驾崩之后，太后为先帝守丧，你母亲便陪着……”
周承尧看着周英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不是他不想告诉他们，而是提起来，他才是最伤痛的人。
“后来长公主之乱来时，她想要继承皇位做女皇，假传圣旨，甚至为了获得太后的支持，还想杀了皇上，你母亲为了救太后和皇上才被乱箭射死，这乱箭是她殷青所放。”
周英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这辈子似乎已经没了年轻时候那股子冲劲，他虽上了年纪，但谋略丝毫未退。
“是不是长公主同你说的此事？”
“是，”周承尧承认，同样也认错，“是我冲动了父亲。”
“不怪你，我只是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利用你母亲的事情颠倒黑白同你讲。”周英叹气，不是感慨，而是如释重负，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讲出来了。
“父亲，你怪我吧。”周承尧主动领罚，毕竟他从小就是被军规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