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茵看着地上不多会儿就多出来的血迹，和莫子安身上的血渍，嘴角狠狠地一抽，这就就叫包扎过了。
“他是谁？”
“楚家的人，你二叔的儿子楚永良。”
“你没给他用我的止血药吗？”方月茵对楚家的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她不是原来那是方月茵，也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楚家人。
她只是好奇莫子安既然会把这个人带回来，肯定是有一定交情的，怎么看着人家流血也不给他用止血药。
莫子安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支支吾吾地道：“我忘带了！”
方月茵不由抚额，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也能忘？幸亏不是他自己受伤，要不然他也这么一路流着血回来？
“不过，我已经给他伤口附近点了穴，血已经止住了很多。”莫子安见方月茵这副表情忙补了一句。
方月茵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眼：“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拿药箱。”
一会儿功夫，方月茵就把药箱拿过来，这时再看地上的人，已经气若游丝，身上的衣衫上也浸满了血，能活着支撑到这儿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一看不要紧，方月茵吓了一跳，不由得道：“你俩当剌客去了吗？怎么伤得这么重？”
楚永良的胸口中了一刀，伤口的皮肉都往外翻着，隐隐可以看得到里面的骨头，右臂上还中了一箭，箭尾早然断了，箭头仍然留在皮肉里。
方月茵先给两个伤口止了血，见莫子安在一边一动不动，就道：“呆站这儿干嘛？还不去烧水？”
看方月茵就要扒开楚永良的衣服，莫子安的手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我来给他包扎。”
“你会吗？这么大的伤口只是这么包是包不住的，还要缝合，快别闹了，赶紧去烧水。”
方月茵从他的眼神里大概也看出了莫子安的意思，不由失笑道：“在我们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和健康人。”
见莫子安还在那儿纠结，方月茵抬头道：“你要是想让他死在咱家，可以继续在这里站下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莫子安，他终于往厨房去了。
他烧水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还是惊动了莫母和林娘以及英娘。
莫母一见是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拳头拼命拍打在他身上，嘴里咕哝道：“你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之类的话。
莫子安环住莫母的肩，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林娘和英娘接替了烧水的工作。
很快水就烧好了，莫母打发了她们，帮着莫子安把水抬到门口，“娘，您也去睡吧，一会儿动静太大，该把子喜和小燕也吵醒了。”
“那你们忙完了也早点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莫母闻到屋里传出来的血腥味，却是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休息了。
方月茵听到莫子安在门口与莫母的对话，也没出声，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地上这个伤员身上。
莫子安进来后，她就吩咐道：“将这人放到炕上，这么冷的天扔在地上怎么行。”
“没事，这人皮糙，不怕冷。”
方月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淡淡地问：“你和他有仇？”
“有仇的话，也不会把他扛回家了，就让他死在那些人的刀下不更好？”莫子安看着方月茵给楚如良清理伤口，心里觉得有点堵，“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清理伤口的事我也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