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拿捏分寸的手段太娴熟了，总是维持在一个边界，一个可以惹恼她，但又不会彻底触怒她的边界。
陆星苒不是傻子，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学校里情侣很多，她见得多了，心里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感情这种事，未必见得谈得多就懂得多。
像陆星苒这类聪明人，即便没有真刀实木仓地谈过，也能立刻察觉到实质。
她大概能明白沈韶霆的心思。
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地撩骚一个女人，还能是因为什么？
陆星苒对沈韶霆没兴趣，因为沈念羲的关系，她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复杂，所以打算直接一点，告诉对方，自己对他不感冒。
微微思索片刻，在心里组织好说辞，陆星苒抬眸，正要开口。
耳边却传来男人好听的声线。
“陆小姐，方才，抱歉了。”
男人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些冷，跟之前的声音判若两人，似是一下子就跟她拉开了距离。
陆星苒怔愣了片刻，不明白他怎么瞬间就变了，只是睁着漂亮的凤眼，迷茫地看向对方。
沈韶霆的视线在她眼睛上转了半圈，而后移开，变得有些飘忽，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别人：“陆小姐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所以方才，失态了。”
“故人？”陆星苒看了一眼对面的沈念羲，沈韶霆口中的故人应该就是小念羲的妈妈吧。
外界对于沈念羲的母亲有各种猜测，但猜测最多的都是，这人已经亡故。
毕竟那时候是沈家夺位最激烈的时候，沈韶霆难免照顾不到。
想到这，陆星苒心软了软，开始心疼起没有妈妈的小男孩，同时也有些羞恼，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即便她是个天仙，如沈韶霆这种见惯美色之人，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