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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南方以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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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邪宫,寒冷空旷。

泪闲站在王座旁,神情肃穆。剑邪城优秀的剑客们站在大殿的两侧,没有人说一句话,彼此能听见呼吸。

他们刚刚从泪闲的口中知道,剑邪城新的主人是莫血的儿子,他的确是最配当剑邪城城主的人选。可是人们的脸色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惊喜,因为泪闲接着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将永远是七岁,并且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要找到他,必须去南方以南找分辰去问,只有他知道。

泪闲希望有一个人去南方以南。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知道,传说中,一个去了南方以南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过。

我愿意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长风和乱几乎不约而同地站出来。

很好,很好。泪闲面露笑容,在他的眼里,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个结果。

乱,你别去。长风对乱说。

乱不说话,犹如一把剑坚定地插在那里。

长风想去南方以南,不单单只是想见逝虹。他知道如果乱去了南方以南,除了九死一生之外,他将彻底暴露他底细,他真正的力量会呈现他真实的身份,那样泪闲就有理由杀他。长风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维护乱,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原因,他只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乱看向长风,长风从他的目光看到了信任和感激。长风再次看向泪闲,泪闲一直在笑,浅浅的笑,不露痕迹,长风什么也看不出来。

长风终于退下,他似乎知道了答案,无论他怎样争取,泪闲都会安排乱去南方以南,他要在那个孩子来临前消灭一切隐患。

很好,乱,你去南方以南。泪闲说。

高大的祭坛之下,狂风呼啸。

长风和乱背对地站着,许久彼此不发一言。

乱,你会从南方以南活着回来吗?长风问。

会。乱说。

你回来后,我们还能彼此这样安静地站在一起吗?长风问。

我不知道。乱说,他的双肩抖动,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到剑邪城,但他无从选择。只是他怪自己还不够太冷漠,长风和逝虹走进他的心里。

乱,答应我,你要好好回来,即使我们要拿着长剑面对对方。长风说。

长风,你的心里只有剑邪城吗?乱问。

也许是的,当莫途把我从母亲的怀抱中抱走,我的宿命就这样注定了。长风无奈地说。

你就不想改变吗?乱问。

我找不到值得去改变的理由。长风说。

会有的。乱说。

乱,你见到逝虹,你要帮我告诉她,我爱她。长风说。

恩,我会把她带回来见你。乱说。

乱,你该走了。长风说。

乱缓缓走下泊志山,他没有回头,他知道长风也不会回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想在这么黑的夜里看彼此的脸,他们在等待着下次的重逢。

南方以南,人界最危险的地方。那里遍布着能随时要人性命的沼泽,除了沼泽之外,就是无垠的芦苇,一人多高,无边无际。传说中从没有人能活着从南方以南走进去再走出来。因为那里有比那些沼泽更危险的邪恶幻术师,分辰统一了幻术师,他把所有的幻术师集中在南方以南,不准在人界走动。

此刻,一个白衣男子捧着银盘上的分辰正在笑,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装满水的银盆,在水中,呈现出乱正在向南方以南走来的景象。他知道泪闲一定会来的,那个孩子对他对剑邪城是那么重要,他还不想和泪闲对立,因为他还要求泪闲一件事情,可是剑邪城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孙女,他决不会轻松地放过乱。他刚刚已经安排了很多优秀的幻术师乱走来的路上,他想让泪闲知道幻术的真正厉害。

逝虹就站在分辰的身旁,她看见爷爷脸上的笑容就知道爷爷在想着什么,可是爷爷却看不见她脸上的笑容。逝虹从银盆中看到乱走来,她决定要把乱留下来,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痛楚和任务,她要留他下来,因为她是那么爱他。

分辰是固执的,逝虹从小就知道,所以她没有对爷爷说一句乞求的话,她相信乱是能够平安走到她身边的。

乱远远就看见了那片芦苇地,他知道那里遍布着无数的沼泽,它们像饿兽一样张着血盆大嘴等待吞噬靠近它们的人。芦苇丛中人影晃动,很多是幻术师虎视眈眈地看着乱,就像一只只狼看着一只洁白的绵羊。可是他们错了,乱不是一只绵羊。

乱的脚步没有一丝慌乱,仿佛一个普通的路人,走向一个普通的地方。乱始终低头走路,他比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知道在他的十步内的芦苇丛中有三个幻术师,他们每个人的手中握着三只毒镖。

毫无预兆的,三只毒镖从不同的方向向乱射来,只是那三只毒镖被加上了幻术,成为比雨点还有密集的毒镖织成的大网。乱的手举向空中,一道光华闪过,一把耀眼的长剑闪现在他的手中,那片毒镖的网还没有碰到乱就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三个幻术师刚想再看清楚那是一把什么样形状的剑,他们的头就离开他们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一的片芦苇。

光华退却,乱的手中空无一物。他继续低头走路。

邪剑狂舞?!在银盆前看乱出手的分辰一声惊呼。

逝虹抬头,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她问,爷爷,谁是邪剑狂舞?

魔界之王有两个儿子,老大是箭魔妄射,老二是狂魔毁。传说妄射和毁同时爱上一个叫池落的女人,他们的怨恨因此而生,在毁和池落成亲那天,妄射一箭射瞎下了毁的一只眼睛,把毁赶出魔界。那时候,狂索正在黑暗森林被圣火吞噬,没有人能管得住这场内乱。现在,传说狂索已经复活,可是大权已经掌握在妄射的手中,他娶了池落。而毁流浪人界,妄射打开黑暗之瓶,在通往魔界的路上,充满具有魔法力量的黑暗,连火焰也不能燃烧,毁已经回不了魔界。一个风城的城主情缺爱上了毁,但毁却不爱她,一直想回到魔界,去找池落,并找妄射报仇。于是情缺用捆风铁链把他锁在监狱里,她亲自看押——分辰喃喃地说着。

爷爷,我想知道邪剑狂舞是谁?你说这些干什么?逝虹打断了分辰的话。

呵呵。分辰笑了,他一指水中乱的身影说,邪剑狂舞就是乱,邪剑狂舞是魔界之王狂索的第三个儿子,所有人都以为狂索只有两个儿子,但我却知道,他有第三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儿子,那就是乱,他是狂索和人界一个平凡女人的私生子,狂索为了当上魔界之王,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事实,他把乱带回魔界,却亲手杀了乱的母亲。这个三界里遍布着幻术师,没有任何秘密逃得过我的眼睛。分辰得意地说。

乱。逝虹看向乱,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乱眼里的忧伤和痛楚。

邪剑狂舞才是魔界最厉害的人,甚至超过狂索。他在九岁就打败了魔界的四**王。传说他在那一年曾他的两个哥哥也交手,他打败了妄射,却没有打败毁,而被毁失手杀了。也传说他也爱上了池落,但争不过他的两个哥哥,于是自杀于池落面前。但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狂索的苦肉计,原来他早就预谋得到剑邪城,于是安排狂舞在剑邪城。分辰说。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邪剑狂舞?逝虹问。

因为他手中的长剑。那把长剑是他的身体,他一出生就拥有那把长剑,只要他的意念一动,长剑就会出现在他的手中,三界决无第二把这样的长剑。我曾在九年前看过狂舞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他才是魔界最厉害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替泪闲来到这里,他即使不死在我的手里,他暴露了身份,泪闲也是不能放过他的。分辰说。

因为我在这里,他一定会来。逝虹小声地说。

什么?分辰问。

没什么。逝虹慌张地说,一抹红晕出现在脸上。

即使他是狂舞也没关系,下面迎接他的是我们南方以南最优秀的十个幻术师,他们联手从没有败过。分辰得意地说,嘴角满是笑容。

捧着他的白衣人也许是因为站的时间太久,不经意晃动一下。分辰的脸色变得铁青,凶光大盛。门外另一个白衣人慌忙进来代替另一个白衣人捧着分辰。那个白衣人脸色苍白,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恐惧走出这间温暖的房子。

逝虹看着白衣人可怜的背影,暗暗叹息,她知道那个白衣人会立刻会被深不可测的沼泽吞噬。每个白衣人都是这个下场,只是死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因为每个人都不能一直捧着一个人头而从不有丝毫颤抖,他们毕竟是一个活人。除非,那是一个听话的死人。

逝虹,这些人很不好用,我想我需要换一个听话的死人来捧着我呢。分辰微笑着说。

是吗?逝虹心不在焉地说。

是的,因为会有人送给我所需要的。分辰说。

逝虹不再说话,她专注地看着乱的身影,只有她知道那十个人有多厉害,她是相信乱的,但这只会更加担心。

十个幻术师远远就感觉到乱正在走近,他们的弯起的手指在激动地颤抖着,每次他们杀人的时候都会这样莫名的兴奋。他们一直是分辰的骄傲,也是南方以南的骄傲,每次出手都是他们十个人一起,每次也没有失败过。其实,他们是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因为分辰告诉他们只是教训一下乱,并不是杀了他。可是他们的大师哥孤沼却悄悄告诉他们,你们一定要了乱。如果师父怪罪,就说是不小心失手。

十个人最尊敬的人就是大师哥,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们也知道大师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此刻这十个人是这么激动,他们好久没杀人了,一看见鲜血他们就会特别的兴奋,他们一直认为他们的出生就是为杀人而存在的。

可是他们太过得意,以至于他们的杀气无法抑制,乱在百步外就已经感觉到了十个人的存在。

十个人止住呼吸,心里一声声地数,一步,两步,三步……他们想等乱靠近他们三十步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此刻逝虹的心激烈的跳动着,她内心大声地喊着,乱,不要向前走了,不要!

分辰微笑着闭上眼睛,这一战的结果他似乎已经知道一样。

三十一步,三十步!十个人心有灵犀,一丝不屑的笑容挂在嘴角,他们的右手食指曲起,可是他们的嘴角还没有牵动一下,一道耀眼的光华从他们面前闪过。

世界就这样静止下来。逝虹看见十个幻术师依旧站在原地,右手举在胸前,食指微曲。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他们的目光却开始迷乱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乱,似乎看见了鬼魅。乱依旧站在他们的三十步远,右手握着一把光华耀眼的长剑,剑尖斜斜地指向地面。

分辰忽然感觉到了不对,他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看着那十个幻术师充满悲伤。

许久,十个人的腰部喷出一片血雨,身子一分为二倒在地上。到死他们的眼睛也没有闭上,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会失败。

光华退去,长剑消失。乱的嘴角第一次展现笑容,心仍在不住的狂跳。他们十个人太过骄傲,他们的杀气让乱知道他们的危险和实力。乱深深知道这十个人一起出手,自己是万万不能抵挡的。自己只有在他们出手之前攻击才有取胜的机会,而这攻击的时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三十步是最好的距离。

分辰的心一阵阵地疼,他失去了南方以南最优秀的十个幻术师。他怪自己太过溺爱他们,怪自己竟然低估了乱。

他的笑容变的苦涩起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失去了十个幻术师是那么没有价值,乱并不是剑邪城的人,他是魔界的邪剑狂舞。对他的刁难已经失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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