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胡大夫喊的声音极大，可脸上悲戚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他早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或者是说，早在与黑衣人合作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在一直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而已。
韩煜甚至还没用刑，就已经让这位胡大夫溃不成军。
宋清绮特意看了一眼韩煜，今日他身穿玄袍，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如果他的脸色不那般惨白的话，会更好。
“你还有最后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你想好再说话。”韩煜没有那么多耐心和胡大夫掰扯，近乎冷酷的说。
胡大夫看出韩煜的话绝非刻意恐吓，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在牢房里大哭大喊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颓丧下来：“我都说。”
和韩煜说的相差无几，约莫是七天前，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闯入了他家所住的院子。
对方用家人威胁他，让他这段时间都配带上一个香囊，其他的便不用管了。
胡大夫原本是拒绝的，可对方将刀架在他父母脖子上，他也只能应了下来。
那日墨二找他上门去看病时，他身上便佩戴着那样一个香囊。
“那天之后，黑衣人便出现将香囊收了回去，我以为对方只是想让我试试香囊……”胡大夫磕磕绊绊的复述完毕，满是期待的看向韩煜。
韩煜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胡大夫可不是个傻子，对方让用香囊就用香囊，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不在乎罢了。
不在乎有人当真吸入了那些粉末会如何，更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已。
胡大夫嗫嚅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和那群黑衣人联系的方式说了出来，并且提供了黑衣人住处的线索。
墨一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什么都没有。
所谓的联系方式始终没有人现身，就连他提供的住宿之处都已经人去楼空，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胡大夫，在听到这样的结果后彻底崩溃了。
韩煜也不过是冷冷看着他涕泪四流的脸骂了一句：“蠢货。”
离开县衙前，韩煜特意交代县令：“不必判他死刑，只要让他每日去清理被烧毁的废墟，废墟重建之日便是他可以离开的时间。”
县令虽然不知道韩煜的身份，却也知道眼前的人，绝非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胡大夫的处理方法，看上去很是温和，可实际上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不过，那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行人从牢里离开，宋清绮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种莫名其妙就有人被收买，随后来谋害自己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韩煜遇刺并不愿意详细追查，正是因为就算追查了也没查不到什么结果。
永远的恶意，永远的没结果。
心头一闪而过了之前韩煜对自己的“戏言”，她忽然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