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脸色发白地争取：“闹鬼啊！大爷，闹鬼呢，快跑啊。”
大爷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几个，不陌生，老刺头了。
“回去！闹什么也得有班主任的条子才能出校门，进去！”
学生们身后走来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男人，他脸色灰暗，看起来无精打采。
他听了听学生们的争执，一张脸更加丧气：“怎么又是你们啊。”
几个学生看见他更加激动了。
“钟老师，实验室里闹鬼了，那个骨头架子动起来了！”
钟老师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净瞎说，上次是你们在我实验室里头吓唬女生，给人家吓哭了，今天还来恶作剧。我找你们班主任去……”
门卫也点头：“就是，不学好，赶紧回去上课。”
几个学生见无人相信自己，垂头丧气就往教学楼走去。
门卫这才有空注意在大门外抻着脖子看了半天八卦的苏若水。
“找人啊？”
苏若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她一出声，钟老师也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心中莫名一紧。
她扭转开眼光望向那栋学生说闹鬼的小楼，不知是不是五感最近都得到了提升，她这一眼竟然看到小楼窗口里一张骷髅脸。
骷髅跟能够察觉她的目光一样，刷地又藏了起来。
“小白！”突然这一眼谁也受不了，苏若水一把抓住犬戎后颈的毛毛。
“呃，有事说事！”犬戎被扯得一滞。
“你看到没有？那个楼有问题的，那个楼，有个骷髅啊，它看到我还知道躲起来。”苏若水怕被门卫听到，躬下身子附在犬戎耳边说。
犬戎的耳朵抖了抖。
史来木牵着稀稀走了过来，稀稀纠结了半天，最后放弃彩虹棒棒糖，选择了一个甜筒冰淇淋。
史来木乐呵呵地问：“走吧。怎么啦？”
苏若水忙把刚才的见闻都告诉了史来木。
“老史，接下来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通知队长，要不要进学校探查一番？”
史来木慢悠悠地啃了一口冰淇淋：“什么啊，看错了吧。高中小孩子的话你也信，你看他们老师都说了，之前还捉弄别人呢。估计这次是被别人捉弄啦。”
“可是……”苏若水想说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嗨，没什么大事，别老疑神疑鬼的。”史来木牵着稀稀已经走在了前面，“走了，去下一个巡逻点打卡啦。”
当一个非人跟你说“别疑神疑鬼”的感觉真是奇妙……
苏若水只能向犬戎找信任：“我真的看到了。”
犬戎丝毫没有怀疑苏若水的眼神，他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以你现在的视力不会看错，这所学校确实有问题。”
被别人相信的感受真好，尤其是先被其他人质疑了之后，苏若水开心地揉搓狗头，将他的发型揉得十分狂野。
犬戎也是渐渐被揉习惯了，晃了晃脑袋没有更多拒绝的动作。
“按说学校里都是青年人，阳气应该颇为旺盛，但是这里萦绕这一股……死气。”
苏若水讲起了都市传说：“我听说很多学校会盖在坟地上，是不是这里也是个坟地啊……”
犬戎歪歪头：“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死气确实旺盛，尤其是刚才那个老师，他身上的死气更胜其他地方。”
“怪不得他看起来就一副虚虚的样子，难道有东西对他不利？”苏若水思考着，“那个有骷髅的实验室就是他所在的实验室，是不是那个骷髅怪打算对他不利？”
犬戎摇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上报上去或者改日再探查一番吧。”
苏若水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要来啊……说不定真像老史说的那样呢。”
“决定要做就要认真做，决定要修炼本领就不要敷衍。工作也是，既然你领别人的薪水，怎么能像泥怪一样，敷衍了事呢。”犬戎的态度倒是做事一板一眼，颇为认真。
跟着史来木在街上晃悠了一下午，打卡四五个去处，买了三个甜筒，还喝了一次下午茶。
这一躺名为巡逻，实为逛街的行动终于结束了。
史来木体型胖，气喘吁吁地坐回办公桌上念叨着：“哎，累死我了”。
这场景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真实性。
王队长又摆着鼻孔冲天的表情出了办公室，按惯例要汇报巡逻内容。
史来木依然眯着眉眼：“没什么大事，都好好的。”
“汇报！我要的是汇报！”王队长日常崩溃。
苏若水举起了手：“其实发生了一件事……”
她这话一出口，就见到几个热情的同事眼神箭一样射了过来。
也许他们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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