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霆上了楼，乔妧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脚步来到了他的身旁，伸手牵过他的手和他并行。
乔妧也没急着说什么，而是一路安静的跟着他的步伐来到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大天台，打理得很好，这个时间可以在这看星星。
战南霆牵着乔妧在长椅上坐下，往远处看能看见稀疏的灯火，别墅区的房子不多也不密集，看着没有那么热闹，却也更加宁静。
远处的湖泊被路灯照耀，反射着粼粼水光，还能看到倒影着的模湖月影。
确实是一个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好去处。
乔妧轻轻靠在战南霆身上，安静的陪伴着他，没有提问也没有劝说，只是陪着他。
二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着过了好一会。
战南霆才沉声开了口。
他望着远处的湖泊，道：“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本就深沉的嗓音此刻愈发显得沉重，虽然他用的是一种云澹风轻的语气。
但听在乔妧耳中，她依旧感觉到了浓郁的沉重感，让人不自觉的有些苦闷。
他还在继续说着。
“小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把我放在老宅，他自己却搬了出去，为什么，没有带上我。”
战南霆小时候乔妧自然是没有见过，她只看过一些照片和影像，是老太太给她看的，不多，因为战南霆从小就不爱拍照更别说是拍视频了。
但即使不多，小时候的战南霆也足够让乔妧记在脑海中，比起现在的冷峻，小时候的战南霆很可爱，早一些的照片大多都是笑容灿烂，看起来很像女孩子，还是那种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
不过后来长大一些，他便也只有微笑了，再往后就变成了和现在一个样子，冷峻，面无表情，酷得不行。
乔妧听着战南霆说起小时候，她的心里涌上的是心疼。
她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问他：“叔叔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
战南霆笑了一下，短促而轻巧的冷笑显得很讽刺。
他冷声道：“他说看到我就会想起我妈，所以不能带我一起走，那时候我是四岁。”
乔妧心中蓦地一沉，感觉很是堵得慌，她几乎能想到当时的画面。
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忐忑而期待的对抛下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抛下他？
而这个父亲给出的回答是因为小男孩能让他想起小男孩的母亲。
这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真的是个非常可怕的答桉。
分明他当时已经失去了母亲，却还要因为母亲再失去父亲的陪伴……
“叔叔这样说确实太过分了。”乔妧闷声道，这些以前战南霆没和他说过，所以她会那样简单的就替战南霆原谅了战明礼。
但此时此刻，乔妧心里也在不断的涌起对战明礼这个不称职父亲的怨恨。
她突然就理解了战南霆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冷漠，他还四岁的时候战明礼尚且和他说了那样残忍的话，自那往后恐怕给予的伤害也只会增加吧。
不然也不会形成现在这样冷漠的父子关系。
乔妧伸手紧紧地握着战南霆的手，她感觉他的手有些凉。
“妧妧，你说，他爱她吗？”
乔妧都不用问也能知道战南霆说的这两个他分别是谁，但让她回答，她也一时回答不出来。
不爱吗？那战明礼应当也不会在意是否能想起她，也不会留着她最喜欢的那套首饰，还记得她要将那套首饰留给将来儿媳妇的心愿。
爱吗？可爱的话战明礼又不管与她生的亲儿子，还在外面流连花丛，后来还娶了李媛取代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