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一股亲近的气息，让他心头一松，眼露喜意：“长生。”
李长生钻出地底，静静地看着牛问道。
此时的牛问道，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眼中满是疲惫，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没有多言，带着牛问道遁入地底。
“长生，多亏了你，让我多准备保命手段，我才能活下来。”
来到地底，牛问道开口道，颓然地坐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被人追杀，你的长老位置，我给不了了。”
李长生嘴角一抽，我可真谢谢你，现在还想着让我当长老。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如趁此机会，回归妖族。”李长生道。
“妖族？不，我受不了这个气！”
牛问道双目满是恨意：“都是长春，还有那望月妖王，他们害我！”
“受不了这个气？那你有何办法？”
李长生淡淡道：“凭你一个炼气，能对付他们一群筑基？你的师尊，现在连灵虚洞天都出不了，更别说为你报仇了。”
“我现在是奈何不了他们，但这次他们的追杀，反倒是让我激发了血脉！”
牛问道沉声道：“不出两年，我定能踏入筑基，到时候，我便能斩筑基修士。”
“然后呢？”李长生问。
“我在暗中，一个个杀，将他们全部杀光！”牛问道咬牙切齿道。
“你觉得，你不远走，在他们的追杀下，能活过两年？”
李长生皱眉道：“听我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长生，我知道你为我好，以前劝我隐忍低调，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牛问道沉声道，话锋一转，他道：“我也想忍，可越忍越气，我要问长运，他为何要背叛我。”
“长运？”李长生皱眉。
“对，器脉的师兄，那天晚上，对付妖族，我铁棍坏了，长运帮我重炼。”
牛问道恨声道：“只有他，接触了我的法器，能在我法器上下毒。”
“现在的你，哪有实力去寻长运？”李长生淡淡道。
“长生，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
牛问道低沉着声音道：“我若是死了，会去青柳院树下，你将我血液抽出，提炼出牛血，你能获得我的血脉，记得给我洒上树叶，我爱吃。”
“你这是什么话？”李长生瞪了他一眼，叹道：“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不听故事。”
“你祖宗的故事。”
牛问道瞪大了眼睛：“我祖宗？”
“嗯，你可曾听闻，平天大圣，大力牛魔王？”李长生道。
“没，没有。”牛问道咽了咽口水，道：“平天大圣？这听起来就是个大妖王。”
“很大的妖王，天上地下，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修士，都知晓其大名。”
李长生幽幽道：“平天大圣牛魔王，一根混铁棍，打遍妖族无敌手，平天之名，与天持平。”
“与天持平……”
牛问道喃喃低语：“也是头青牛？”
“是的，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见的。”李长生道。
他依稀记得，牛魔王本体好像是头白牛，不是青牛，不过没关系，主要是想通过这故事，让牛犊子学会忍。
“那牛魔王，起初与你一样，无父无母，只能到处游荡，周围危机重重。”
李长生想了想，道：“牛魔王便十分小心谨慎，每日战战兢兢，苦心修行。”
“他也受到群妖欺辱，哪怕他血脉强大，天资极强，但太年幼了，只能隐忍修行。”
“通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有所成，成了大妖王，将仇人全部杀尽，自立为牛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