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结晶？”
李茵乔学习过俄语，在双胞胎中的姐姐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不禁怔了怔。她总觉得这个名词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只不过一时之间怎么想也无法想起来。
“其实就是唯心媒介，发光生命体将其称为元结晶，章北在他的述职报告里提及过。”郭上杉并不懂的俄语，没有听懂太曦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李茵乔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当女孩说出这番话后，他立即明白了对方所指，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盘道出。
“母皇曾经说过，在李察德将军的身上带着某个或某几个唯心生命的加密信息。难道说，那些信息就是太曦遗留下来的？”看着那名双胞胎姐姐手中的凝胶状液体，在听着对方提及‘元结晶’这个名字，郭上杉当即就想到了微观世界里发生过的事情。他将前前后后的线索联系在一起，推测道。
“很有可能。”李茵乔对郭上杉的猜测表示认可，随后继续浏览双胞胎中的妹妹发过来的影像。
……
太曦再一次出现时，正好过了20年。那是1991年12月31日，距离横卧在欧亚大陆的巨熊解体刚刚过去了5天时间，西伯利亚虽然远离苏维埃的首都，但社会的动荡也传递到了这里。它仍旧是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妹妹的面前，可是脸庞带着万分憔悴。
没有人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它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它如往日一样赤裸身体来到倒立金字塔里，用大厅中架设的玻璃器皿从自己的妹妹身体里萃取了大量的唯心媒介。
“之前的尝试失败了，我也中毒了，跟妈妈一样。但我看到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这个国家的解体让我明白了我们与他们的最大区别之处，我要南下前往另外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去践行自己新的实验。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活着回来。冬眠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让自己始终维持在冬眠的状态。这是我从人类的社会学习到的一个科学理念，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自己的物质损耗，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异动。”
太曦将装着唯心媒介的试管握在手中，隔着石英墙壁望着自己的妹妹，伸出手在它发光的躯体上轻轻抚摸着。
“再见，弗丽嘉！”
……
弗丽嘉所传输过来的画面到此就完全终止，它没有说自己的姐姐后来是否回来过，但李茵乔他们猜测，对方很有可能一去再没有音讯。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我的姐姐？”
在这个时候，一束光线快速照射在李茵乔他们身上，随后他们的视觉神经网络内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这句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与唯心生命沟通，但是对方所提问的问题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几人彼此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李茵乔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中翻涌的波涛，用俄罗斯语对弗丽嘉说：“很遗憾，没有看到你的姐姐。如果你能告诉我更多和它有关的信息，和你们这个种族的信息，我或许能帮你找到它的踪迹。”
李茵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复杂的情绪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对方分明就是毁灭上一个归零时代人类的刽子手，可是为了人类的生存着想，她又不得不压抑着内心中仇恨，与对方进行沟通。
因为人类要面对的是另外一个宇宙的唯心主义文明，而不是某几个唯心主义生命体。
“有没有见过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