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求学的？”
名为岳羽的男孩扭捏点头，小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偷看的。”
“我只是……太想读书了。”
据岳羽所说，他五岁时没了双亲，开始流浪。在目睹那些一朝中举便如脱胎换骨的穷书生的经历之后，岳羽读书的欲望便愈发强烈。
但是，他一个流浪的小乞儿，不会有人愿意教他读书。
所以他只能用尽一切在他人看来不算光彩的手段窃书来读。
包括但不限于在学堂窗口趴窗，摸入大户人家偷偷拿一本书出来抄，抄完之后送回原处等。
听完岳羽的经历，姜燕鸣若有所思。
如果这小孩的话是真的，那这小孩的经历也算励志。
虽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太对，但初心还是值得谅解的。
而且，岳羽做的这些事，在姜燕鸣看来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
姜燕鸣没完全信任岳羽，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等明天她会找百晓生再具体了解一下。
“你想跟本小姐学知识对吧？”
姜燕鸣问。
岳羽连连点头，“没错，姐姐，我想跟你学习，就是那个弟子规。”
“你今天也听了一天，那么你都听了什么？”
姜燕鸣打算先考考岳羽。
岳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今天姐姐讲的是……”
岳羽很快就把姜燕鸣今天给百晓生讲的内容概要讲了出来，不止如此，他还将弟子规的前三十句都背了下来。
这让姜燕鸣非常满意，这孩子比百晓生那群人好多了。
“你说你之前偷着跟人学过了，那么本小姐考考你。”
姜燕鸣拿出一本完整的弟子规，“这上面你认得多少字。”
岳羽紧张地接过弟子规，然后念了一遍。
姜燕鸣惊讶地发现岳羽居然能差不多全都念出来，这比姜燕鸣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强。
“不错，不错，你这个水平，可比一般人强多了。”
姜燕鸣连连赞叹，同时也为岳羽而惋惜。
以岳羽的勤奋程度，若不是他出身不好，得不到名师教导，未来未必不能榜上有名。
“明天你过来跟着一起学吧。”
姜燕鸣认可了岳羽，岳羽很是兴奋，就差给姜燕鸣磕一个了。
姜燕鸣不在意那些虚的，直到岳羽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姐姐，你要的情报，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
姜燕鸣有些惊讶，“你也是被那三个小鬼找来传播消息的人？”
岳羽点头，“那三个家伙找了不少人，现在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想要知道清河郡的流民数量。”
“你们这个圈子，”姜燕鸣挑眉，“会接触到清河郡守这个层面的人吗？”
岳羽失笑，“怎么可能，我们的圈子里的人的身份压根就接触不到那样的人。”
“所以你们现在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岳羽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知道这个，但是姐姐给出了酬劳，圈子里就会有人参与进来。目前来看，清河郡百万人口，至少十万以上是没有户籍的。”
“这些没有户籍的，哪些是真正的流民，我们还在查。”
“辛苦了，”姜燕鸣点头，这对姬鸿宿他们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有什么需要跟本小姐说，本小姐会尽全力支持。”
送走了岳羽，姜燕鸣带着白缘回到客栈。
姜云纤没回来，但姬鸿宿已经回到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