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桀仰头，看着柳舒本来已经郁郁葱葱的灵山逐渐衰败、枯黄，露出赤红的本色，一如他睁眼刚看到的那样，死气沉沉，他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滋味。
他见过太多生命消散，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惋惜，或许是曾亲眼看着这荒芜的沙砾之上开出过璀璨的花朵？郁桀不明白，什么才是天道慈悲。
那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衰败。
郁桀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柳舒灵气散尽，他的元神一起尽散，那也是他注定的归宿。
黄泉路有柳舒在前面，应该不会太无聊。
可他忽然发现，从前柳舒识海之上困住自己的禁制，竟然在此刻消失不见。
不及深思，郁桀瞬间冲了出去。
李雨凡眼见一簇黑色烟雾自柳舒眉间而出，将柳舒团团包围，转瞬消失不见。
柳舒消失了，李雨凡的怨念略略散去，转头看着一脸惊恐的季柔，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月白色的道袍上染满了鲜血，不同于魔物的褐红色，这样的鲜红色，应当是人族的血。
李雨凡一惊，他这是杀人了？
不会！自己怎么会伤人，刚欲开口，季柔却已转身就跑，李雨凡拔腿就追。
柳舒再睁眼，却发现自己背靠一块大石，周遭还是苍云秘境翳林的样子。
？
为什么没下线？
游戏重启了？
柳舒试探叫回系统，而系统君又一次成功装死。
真是不到危急关头不现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