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确定她活不了，你是确定了她会死，才故意带着人来讹我百杏林的吗？”
押着那疯妇的两个守卫也是机灵，陆卿菀说话的时候，那疯妇还想乱喊乱叫打断陆卿菀的话。
其中一个守卫直接拿了一卷纱布把人嘴给堵上了，待陆卿菀话说完，他才把纱布拿出来。
那疯妇听得陆卿菀的话，被吓得不轻，也不管陆卿菀是什么人，张嘴就喊，“你胡说！
我与儿媳亲如母女，我岂会害她性命！
你说的那些什么石见穿、水红花子的脏药我听都没听过，更不会拿他们去害人！
再说了，我儿媳在你们的病房里躺了那么久，这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还两说呢！
我们不过是来看个病，你却非要挑拨我们婆媳关系，还污蔑我害我儿媳你这庸医究竟是何居心……”
那妇人其实算不得太伶牙俐齿，但却很会抓重点。
无论旁人怎么说，她总能三言两语把话题扯到陆卿菀身上，似乎不把陆卿菀的神医之名毁了就誓不罢休。
可陆卿菀连朝堂上那些豺狼虎豹都能应付自如，又岂会被一个坊间泼妇给吓到。
闻言毫不畏惧道：“有没有害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不过，你大概是不知道，有经验的大夫是可以根据药材在人体里的反应推测出服药的大致时间的。
我想，京兆府应该不愁找不到一个能确定你的儿媳服药时间的大夫吧？”
那妇人懵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大夫居然还有如此手腕和定力。
她下意识的朝看热闹的人群望去，和人群中的某个人进行短暂而迅速的眼神交流后。
她忽然就镇定了下来，“好啊，明明是你们店大欺客，还如此嚣张！
就是仗着百杏林称霸医药界，笃定寻常的大夫根本不敢推翻你林神医的论断吧！
行，你厉害，老妇我认命了！
你百杏林厉害，老妇我拼不过你们，但我可以用性命发誓，我从未害过我的儿媳，而我也的确亲眼见到你辱我儿媳，害她血染病房……”
说着话，拔下头上的银簪就往手腕儿上划去。
陆卿菀倏地弯腰捏住她的手腕，人群里的墙头草已然倒戈了。
“这位夫人被逼到这份上了，会不会这林神医真的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就是，总说那病人没死，可也不让我们看看那病人，是不是故意让伙计们藏匿证据呢！”
……
吃瓜群众的脑洞永远令人称奇，那妇人听到这些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面上却是愤愤然道：“干什么，你现在是要将我唯一一个自正清明的机会都要夺走吗？”
她以为是自己以自杀相威胁，陆卿菀终于要妥协了。
却不料，陆卿菀只是抽走了她手里的簪子，嘴角微勾道：“自证清白，只用这个怎么能行呢？
还有，割腕，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这还是在我百杏林里，到时候我救你吧，怕有违你的初衷，可若是不救吧，还有损医德。”
她说着，将那闪着寒光，一看就很锋利的匕首递给那妇人。
“不若你用这个抹脖子，这是我防身用的，够快，脖子上动脉也好找，只轻轻一下，就能结束了。
到时候大家都能证明你是自尽身亡，也不会连累了我。”